“無法預測？”凱裏文疑惑，每個人都有未來，凱裏文是德瑪西亞原居民，怎麼會沒有未來？
基蘭點頭道：“是的，無法預測！除非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不屬於這個宇宙，但……”
到‘但’字的時候，基蘭淡淡看了一眼凱裏文，繼續道：“可能嗎？你的過去清晰無比。”
凱裏文沉默，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忽然凱裏文腦子閃過一絲畫麵，那是他剛出生的時候。
那時候原本的凱裏文已經死了，他隻是一個穿越來的靈魂而已，既然人已死，那怎會有未來呢？
相通了前因後果之後，凱裏文不再沉默，道：“不管有沒有未來，就算前途坎坷，我也會繼續走下去。”
“您的對！我心中有缺陷，但我不認為這是缺陷。”
“人最美好的就是感情，我的人心一尚存，我就依舊如新！”
凱裏文的擲地有聲，基蘭麵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一絲絲微笑的波動，那句人最美的就是感情，這句話觸碰到基蘭的內心。
基蘭已經無限接近於神，但卻無法引起他絲毫的情緒。
可基蘭依舊是個凡人，用凱爾的話，隻是個強大的凡人而已。
“可你無法保證今後不會像現在這樣，陷入魔障。”
凱裏文沉默了，今的事讓他很驚悚，魔化後的暴戾和嗜殺讓他心有餘悸。
“加速血液流動是我的一個錯誤，我會引以為戒。”凱裏文道，神色很堅定。
完這句，凱裏文彎下脊梁，認真道：“基蘭老師，請你教我靜心的奧術魔法。”
基蘭搖了搖頭，道：“我不收學生。”
凱裏文一聽，有些失望，如果基蘭能指點他兩句，那他能少走很多彎路。
“雖然我不收學生，但你可以隨時來九十八層閱讀魔法書。”
凱裏文神色一喜，到了一聲謝後，忽然想起什麼。
“還有什麼要的？”
“是這樣的，我有個學生，她叫拉克絲，為了某件事一定要見到您，所以到時候相見的時候，你跟他我已經死了，無法複活。”
基蘭麵帶思考，隨後笑道：“可以。”
雄偉屏障戰役，所有人都知道凱裏文犧牲自己拯救了整個德瑪西亞精銳團，這一壯舉得到了瓦羅蘭大陸人的尊重，而德瑪西亞更是為他立了雕像，以供後人瞻仰。
“您不問為什麼嗎？”
基蘭搖了搖頭，道：“我為什麼要問，我可沒有打聽別人隱私的習慣，你隻要記住，自己做出的選擇，最後不要後悔才好。”
凱裏文點了點頭，道：“我不後悔。”
……
第二日黎明，陽光從邊升起，發揮著光和熱。
厄提斯坦就如往常一樣，和平，美好，似乎昨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一樣。
這是基蘭使用了時光倒流，將整個厄提斯坦全部倒回災難之前。
凱裏文此刻正在憩，昨的戰鬥讓他疲憊不堪，可雅也在身旁照顧。
黑蛋渾身的毛發烏黑蹭亮，也一臉疲累的趴在凱裏文腿上睡覺。
“你昨幹嘛去了？今這麼累？”可雅輕聲問道，生怕打擾了凱裏文，聲音雖然柔和，但裏麵的責怪誰都能聽出來。
凱裏文聽了可雅的話緩緩睜開眼睛，眼中血絲纏繞，他看著可雅，眼中閃過一絲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