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笑容有些局促，他還沒見過這麼幹淨的人，道：“你們是從外地來的吧？怎麼會到祖安來？”
“恩，我們從……從海外來此。”瑞雯答道。
工人麵露恍然，原來是海外的人，但也沒有理由來祖安啊。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工人露出了笑容，肮髒的手很嫻熟的搓著。
瑞雯皺了皺眉，扔出了一枚銀幣。
“這個……”
“貪得無厭！”瑞雯冷聲道，再次丟下三枚，這下那工人才露出了笑容，道：“你瓦瑞啊，他可是我們這一片區域的名人。”
“什麼意思？”
“因為他身體強壯，所以他成為了這個區域的發泄機器，隻要給一枚銀幣，就能打他三拳。”
在祖安壓抑的環境下，每個人都有或多或少的煩躁，而煩躁就需要發泄，瓦瑞就是這種發泄機器。
瑞雯一驚，怪不得當時瓦瑞會變成那樣。
“他這麼強壯，不會自己賺錢的嗎？為什麼非要搞這種極端的方式？”
工人道：“他有工作，白跟我們一樣，清理祖安地下的汙水跟垃圾，而到了晚上，他就會出來擺攤。”
瑞雯明了，看著工人的樣子，薪酬應該不算很差吧，為什麼他還要出來幹這種事？
工人喝了口汙酒，似乎看出了瑞雯的疑惑，道：“他的老子，也曾經是清理地溝汙水的一員，因為受到了感染，已經神誌不清，命不久矣了，你們也知道，這種病很難治，就算治也是花費極高，所以瓦瑞努力的賺錢，想要救活他的老子。”
到這裏，工人臉上出現了黯淡，他們曾經也有父母，但都因為汙染物而病逝，現在他們隻是在走自己父母的老路而已。
“老瓦瑞有了這樣一個兒子應該很欣慰吧？”工人歎了口氣，道：“將來我的孩子一定要好好念書，然後到皮城工作，定居，千萬不能走我的老路了。”
就在工人講述之間，瓦瑞已經收獲了七枚銀幣，可謂是不菲的收入，但得到的代價卻是二十一拳的擊打。
身在祖安，壓抑的環境很能影響到人心，所以他們除了犯罪這一條路外，還能找這種方式發泄，在這種情況下，根本不存在什麼同情，每個人下手都十分的重，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將心底的不快全部傾瀉出來。
凱裏文見狀沉默了，看著瓦瑞一拳一拳的被擊倒在地，然後爬起，隨之再次被打翻，最後，瓦瑞顫抖的將今晚收獲的三十多銀幣心翼翼的放在了胸口，一臉的開心。
瑞雯不忍，看了眼凱裏文，後者微微一點，手指一彈，一道綠色的光芒射出，進入到瓦瑞體內。
後者頓時一愣，發現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渾身的肌肉跟血液都在顫抖、沸騰。
一瞬間，瓦瑞身上的傷勢全部不見，就連被汙染物侵襲的大腦也變得清晰無比，他有些茫然的站在街道上，不知道是誰幫了他，最後隻能感謝造物主，拿起身邊的簡陋淨化工具離開。
“看來祖安的問題很大啊。”瑞雯輕聲道。
“這是他們的生活規則，沒有什麼問題。”凱裏文淡淡道，心中對祖安的看法產生了一些改變。
“可是從皮爾特沃夫排下的廢水已經形成了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