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大臣麵麵相覷,還有一堆事沒,皇帝怎麼就退朝了,難道是氣的了,他們不知道皇帝身體此時由於各種原因實在是難以堅持了。比皇帝還有難受的當然還有另外一個人,那就楊璟,自從聽了大哥竟然也不在了,剛開始是憤怒,然後整個腦子已經是全無意識了,完全不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聽得退朝後,便機械地走了出來,到了殿外的台階上終於摔倒地上,昏了過去。
昏倒的原因也很簡單:情緒過於激動,且氣血攻心。一之後才醒過來,醒來時已是夜裏,隻見床邊有一人一直守著自己,細看之下才發現是子儀。看著雙眼通紅的子儀,楊璟心知聽題為了照顧自己肯定沒有休息。醒來後,楊璟先是吃了點東西,然後才聽子儀了朝廷對於大哥的封賞,這些當時他雖在場但已經完全沒有意識了。次日,楊璟帶著一雙兒女去拜會了大哥安在京中的府邸,此時已是門掛白布,家仆們也已身著素裝,一些和楊璟關係較近的大臣和武將們都趕來祭拜。
楊璟進去也是在腰間係了條白布,兒女則裹上了孝布。上過香後,楊璟看著哭的死去活來的大嫂和已經懂事的侄子,心中也是哀歎連連,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他們,因為自己心中也是同樣悲傷。最後道:“嫂子,你莫要哭傷了身體,侄子雖然懂事但還需要你來管束,更何況還有個侄女呢。聽前方消息,敵軍主帥敬服大哥,已經將其安葬了,現下大哥也已經入土為安了。這家主的事情還有我和四弟幫襯,以後照樣能過得平平安安。隻是四弟現在還有別的事情,就不能來祭拜了。”起來這位大嫂倒是知道文楓,南下之時文楓還在呢。看著仍然痛苦的嫂子侄子,楊璟不由得也是淚水湧出。
就在此時,皇帝也終於病倒了,已經是不能起床了。可能預感到命不久矣,一日夜裏,他突然將楚王,陸老大人,還有別的幾個官員,比如楊璟認識的劉大人、謝大人等叫到了自己的床前,當然也少不了王丞相了,隻不過王丞相正在和同謀商議事情,此時並不在家,所以來的比較晚,幾乎是錯過了皇帝最為重要的一次談話。
眼見王盛還沒來,皇帝等不及了,他虛弱地了自己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以及對於自己的評價,人生的感歎,對於國事的憂心。幾個大臣這才明白過來,皇帝怕是要交待後事了,肯定有眾人十分關心的內容,於是瞬間打起精神,那名負責記錄的官員更是生怕自己漏掉一個字。
了一大堆後,終於道:“眼下故土淪陷,社稷動蕩,國勢衰微,不知何年才能再見盛世。為穩定朝局,興盛社稷,延晉國祚,朕去之後,你等眾人當摒棄前嫌,團結一心,輔助紹兒治理下,爭取早日收複故土,一統江山。朕將皇位傳於楚王紹,你等可曾明白?”
聽了這話,凡是楚王一係的官員心下則是大喜,這就意味著他們的鬥爭成功了,不過表麵上還是憂心忡忡的應答,特別時楚王,心中雖然是興奮異常,但不得不哭著父皇一定能長壽萬年,江山還等著父皇治理之類的話,以表示自己對皇帝的孝敬和關心,皇帝欣慰地給楚王又了一些話,然後便沉沉睡去。當王盛聽到皇帝傳喚的消息並匆匆趕來的時候,皇帝已經睡了,幾人正向外走,顯然會見已經結束了,不過看著他們一些人麵帶喜色的樣子,王盛心中十分狐疑。
很快楊璟就得知了這個消息,驚喜之餘,他也明白王氏應該很快就將行動了,否則明日改立太子的聖旨一下,那麼朝中的局麵便會改換地。於是當晚楊璟便派人安排下去,消息也都暗中迅速傳出,有幾匹快馬則迅速地向著江北而去。其餘楚王、陸氏等也都有所行動。至於王氏是否知道這個事情,楊璟就不得而知了,反正當夜仍然是寧靜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