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人自小從來不怎麼哭!
至少在外人麵前絕對不會落一滴淚。
她見著眼前的人竟然委屈的抽泣起來,這方心裏更是討厭起她來。
“郡主,我看這賤婢是還沒有看清自己的身份,讓奴婢來幫您管教一下她。”
冰樂姑姑說著便步上前去,此時南宮喬也沒有再攔著了。
反正自己方才都已經做了不端莊的事。
那麼多做幾件也無妨了!
此時她將頭往身旁扭轉開,眼裏滿是對自己的可歎、可憐。
她方才竟然做了那般的事?
身為大司馬府的千金,她一直將教養牢記在心上,可是……
“郡主,這可是汝陽王府,若府中有人不懂規矩,也該由我們府中人來管教,不應讓您親自出麵,壞了郡主做客的雅興。”
南宮喬隨著話音的方向而去,此時見著拂衣將冰樂姑姑的手擒住,然一把將冰樂姑姑推在了地上。
“拂衣,你這是要得罪本位。”
“拂衣不敢,隻是拂衣要提醒郡主,郡主的身份高著呢,莫要做失了身份的事。”
“本位還動不了汝陽王府的一個下人?”
“郡主是客人,還是莫要在王府生事了,免得敗了汝陽王府和大司馬府的交情。”
南宮喬看著眼前說話的男子,此時淺淺一笑,覺得自己像是遭了天大的笑話。
雖然拂衣是褚君墨的心腹,但是再怎麼樣,也不過是個下人,居然膽敢對她如此說話。
不料拂衣的眼裏一點都沒有怕她。
竟上前扶起地上軟著的女子從她的身邊經過了?
此時冰樂姑姑氣不過,還在旁邊說道,“這拂衣好生沒有規矩,竟敢如此頂撞郡主。”
“閉嘴,你是嫌本位受的氣還不夠多嗎?”
南宮喬擺手離去,此時眼神落在身側,便是輕聲一語,“客人?本位看看日後到底誰是主,誰是客?”
……
褚君墨同世薑在國公府回到汝陽王府後,便聽聞了白日裏府上發生的事情。
此時褚君墨什麼話也沒有說,麵上一貫的清冷,就那麼徑直的入了房中去。
倒是世薑懂事些,竟按著管家的肩膀,便滿臉惶急的問道,“可發生了什麼大事?”
“也倒是沒有事,無非就是玥姑娘受了郡主幾掌。”
世薑聽完後,方鬆了口氣,然跟著褚君墨一同步入書房。
此時世薑望著桌腿旁的那頂白麵八股油紙傘,便快步上前拿了起來,撣了撣傘端上的灰後,便甚是珍愛的握在手裏。
“這到底是什麼寶貝?每每見你對此物都甚是珍愛。”
褚君墨抬頭看了一眼世薑,然又低著頭繼續寫字。
“在臣的家鄉有傳言,隻要將一把開過光的傘放在正堂顯眼的位置,便能保其宅邸和順昌美,故……”
“你既然對此物如此寶貝,為何要掛在我這處?掛你的房中不好嗎?”
褚君墨覺得有些奇怪。
尤其是每每見著世薑會將這傘從牆上小心取下來,還會為其撣灰,他對自己都沒有那般的細致,竟對一個死物如此的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