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少女鶯兒(1 / 2)

夜,今日的夜好漫長,狂風席卷著大地,空之中繁星閃爍,耀眼奪目,大地之上,樹林之中,整座大月山上已是渺無人煙,唯有幾具鮮血如溪般流淌,身體如狂風一般顫抖的即將快死的屍身。

另一座山上,幾條人影不停的在樹林之間閃動著,那些人影腳步極為輕盈,其中有條人影其腳竟似沒有動一般,宛如腳下踏著樹葉似神仙般的飛著,但見此人身子矮,體型偏瘦,一把長劍握在手中,眉頭緊皺,繼續前行。

當前一人,腳步如飛,頭頂冒汗,顯然已將輕功揮發到極致,他本不擅長輕功,但此時卻死撐著,所耗之內力如何之大?可想而知。大哥腳步也十分輕快,但卻隻能排在三弟之後,隻因那三弟之輕功已是絕佳,此刻見到那人輕功如此一流,心中也不禁大驚,他此刻是多想使出那件絕頂寶器,這樣一來無論那人跑得有多快,也能捉住他。可是那人……

隨後的便是那青麵人和那整日如影隨形的四哥以及五哥,除青麵人輕功較高外,那四哥及五哥也不是泛泛之輩,再加上二人雙臂環環,是以才勉強追上。

隻聽排於前頭的三哥轉過頭道:“大哥,請用寶器吧!”

大哥見他如此,不覺大驚,心中也極為佩服。但又聽他如此一,炯炯有神的雙眼也不覺黯淡了下來,緩緩道:“他已雖是叛徒,但他畢竟是我等之中的一員,還望你能夠諒解。”

當前一人聞言,心中已在流淚。

三哥冷哼道:“諒解?那誰又能諒解我以及你身後的十三弟,四弟和五弟呢?”

大哥啞然一驚,立刻從懷中掏出一麵雕形的鏡子,向後反射,但見身後的人已是滿頭大汗,似已精疲力盡,特別是那四哥及五哥,幾乎快跟不上了,但又想到前麵的人,又不肯下手。當真是猶豫不決。

隻見三哥見他優柔寡斷,也不禁歎了口氣,輕功再一施展,如一片薄雲般,身子直接來到大哥身前,一隻手迅速一抓,從大哥懷中掏出一條繩索,繩索前端有一粗細一致的鉤子,那鉤子普普通通,若是深看卻張牙舞爪,煞是驚人。三哥身形突地加快竟已和這黑夜之中的狂風融為一體,氣勢極為驚人,顯而易見,三哥的輕功已揮發到極致,隻見他右手持鉤,左手持繩,雙眼鋒利如刀,惡狠狠的盯住他,那人此時已大驚失色,心中惶恐不已,隻因他知道這鉤子的厲害,此鉤乃南風十三雕之大哥獨門擁有的驚寶器,人稱“離雕鉤”是江湖中人一生都不敢觸碰的寶器,但極為慶幸的是這鉤很少用於江湖中人,甚至對門下眾人都不常使用,唯有一些犯錯極大之人才使用它,是以這離雕鉤經常伴隨於大哥的身邊,不常使用。而今日是離雕鉤首次使用,下間隻怕又要談之色變吧!

眾人皆是一驚。連忙齊聲大喊:“不……”

在他們呼喊之際,那離雕鉤已經下垂,此時那人已驚得滿頭大汗,他並不是害怕,而是江湖中人麵對離雕鉤的自然反應。

此時黑夜之中狂風更盛,黑的更深,一雙朦朧的黑色大手似已覆蓋了整個黑夜,皎潔的月亮似已被那雙黑色大手拉向西方。

那離雕鉤此時已飛了出去,而那雙黑色大手也已接近,眨眼之間,離雕鉤便已將要接觸那人,就在快接觸之際,黑色大手一把便抓住了離雕鉤,但又極快收了回來,它速度極快,又一把將那人抓住,隨即黑影消散。

“哈哈,今日我老人家能親眼見到南風十三雕的離雕鉤,並親眼嚐試它,倒也不枉此生。”循聲而去,但見一位老嫗自樹後而出,身旁跟著一個亭亭玉立的青衣少女,那少女提著一個紅色的燈籠,使得這依舊黑暗的夜晚照亮了幾分光,更能照得亮那老嫗,老嫗滿頭白發,皺紋較少,雙眼卻如老鷹一樣銳利,左手拄著一根棕色潔亮木杖,一身深紅長袍更是透出她年邁的年紀。

眾人一見,連忙跪地,齊聲大喊道:“拜見齊老婆婆!”話聲之中,更透露出眾人對身前這位老嫗的尊敬。

齊老婆婆微微一笑,含笑道:“未成想僅僅是幾日不見,你們南風十三雕竟自己打起來了,你們可曾把我放在眼裏?”她話語之中雖是帶笑,卻不禁使人感到幾分寒意。

三哥這時突地長身而起,道:“齊老婆婆,我等並未自己人打自己人。”

齊老婆婆道:“那軍師呢?”

三哥道:“我等這是為了懲罰叛徒,實屬乃不得已而為之。”

齊老婆婆冷笑道:“叛徒?叛徒在哪裏,我老人家怎地仍未看到?”

三哥一指站在樹下的二哥。道:“此人便是害我南風十三雕的叛徒。”

齊老婆婆深深的看了眼二哥,道:“我看軍師無論如何去看,都不像是個叛徒。”她冷笑看著三哥道:“我看你個頭矮如鼠,與叛徒極為相似,想必你便是真正害死南風十三雕的叛徒了吧!”

隻見三哥此時已氣得麵色通紅,卻默然不語。

大哥上前一步,道:“齊老婆婆,三弟並非故意所為,他乃是為了別的兄弟著想,不得已之下,才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