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道醫儒求真知,一修道德一修身 下(1 / 2)

第四回

論道醫儒求真知,一修道德一修身(下)

但聽屋內一片笑聲,巫素摟著嚴馨麵紅耳赤,點頭示意。嚴馨看了看巫素,又看了看李山,見李山摸著胡子,洋洋得意。便對著李山豎起大拇指道:“爺爺,好手段!”廳內一聽詞語,頓時哄堂大笑,無不笑彎了腰,李山也被的麵紅耳赤,幸虧年老還算把持的住,不太能看的出來。有的人從凳子上笑的掉了下來,氣得李山吹胡子瞪眼的看著,那人又笑著爬上凳子,隻是止不住笑聲。巫素是又羞又臊,摟著嚴馨隻把頭往下埋,嚴馨盯著巫素咯咯直笑,巫素也是滿麵通紅,門外不知殿內發生什麼事情,但聽笑聲一片,心想師傅們今兒是瘋了麼?一個個目瞪口呆。

但聽李山開口道:“你年少卻見識不淺,玲瓏錦繡隻需稍加雕琢,必然是女中豪傑,隻是今想要認我二人做親,可要過了我這一關才行,別的不考,就考我二人剛才所爭之事,你作何結論?若是答得好,我就認你這個孫女,要是答不好我可是不認的。”庭上聽罷,都‘不行,你不認,我們認;這樣一塊美玉你還挑三揀四?馨兒別聽他的,跟我走,我教你武功,到時候看他這張嘴還有多能。道理嘛,怎麼講的過拳頭。你是不是?’的李山悻悻而歸,坐到了凳子上,眼睛卻直直的盯著嚴馨,以他眼光自然能看出此女外惠內秀,必然見識獨特,聽追風而言便知其江湖閱曆非凡,加上她聰慧異常自然能出驚動地的話兒來,心裏自知必然有戲。再加上有巫素從旁守著,量別人有多大的膽子也是不敢近身去爭的。巫素自然是摟著嚴馨,並告誡她:“你可想好了,看看他那誇誇其談的樣子,一點兒都不像個男子漢,是也不是?他徒弟能有個好?誰沒個七災八難的?”李山瞪了瞪巫素,扭頭不看,低聲道:“還有這樣拉關係的,要不是怕你又使什麼這個粉那個沫的我能不爭?”

嚴馨耳聰,聽到了嘀咕,偷偷的笑著,便若有所思的走了幾步,用手托著下巴細細的想了想便道:“爺爺這話問的,孫女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細想而來兩者缺一不可,都很重要,若要比誰更重要,反倒有些本末倒置了。世間之事何曾有過強弱,何曾有過高低?五行造世尚且相生相克,更何況一技之長?凡有一技以養身,或讀書、或學醫、或學藝、或有琴棋書畫、詩歌茶酒、縱使馴獸養花、刺繡雜耍。也是無高低貴賤之分的,在世當有所擔當,上可贍養父母,下可足養子孫,豈言誰有能,誰又無能?”李山巫素聽罷默默無言。嚴馨又道:“剛才爺爺奶奶爭論,讓我想起一個人,一件事來,且聽孫兒細細道來,戰國之時有張儀多被人辱,讀書之人多鄙夷其狡詐無信,而今以女兒隻見卻有不同,細想之,有誰在他之處境替他著想過?孫女以為他卻有忠義智信於世間。張蘇之誌,縱橫之術,一喜而下安,一怒而下亂,此等豪氣縱觀國相古來幾人?況時勢不同,下紛擾,求生尚且不及,卻舍本求末探求以人性,妄想以人治,一人坐攬下權,一言道盡奴隸事,豈不可笑?下安則人性和,下亂則人性賊,此人之本性,求生之道而已;未有聽人心亂而下治者,也未聽人心和而下亂者;故有商鞅變法於秦,張儀入秦為相。便知當時下何來信義,想張儀事秦知恩圖報豈言無義?但憑三寸不爛之舌以橫破縱豈言無才?入魏仕相,不忘舊主豈言不忠?為何關雲長身在曹營心在漢便是千古美談,張儀便要受人唾罵?入蜀戲楚、因黔囚楚,險異常為,豈言無勇?那一個不是為秦而戰?此等良相卻要受人詆毀,可惜之極。”李山聽罷,不住點頭,歡喜異常。

嚴馨有道:“若言醫道,人皆言‘醫者大仁’有普度眾生之心者言為醫,無此心者便為賊。若論救國與救人而論,二者並無差別,親人得病無疑於救國,豈不知國便是家,家既是國。想馨兒時得了一種怪病,高燒不退,藥食不入,口不能言;全家焦急萬分,遍請良醫,終不得治,如此三日,形容亦變,一日忽來一赤腳醫生,施展雷火神針,兩日見效五日便好,全家人無不視他為神醫,奉上謝金送銀,他卻一概不收,隻拿些衣物飯食,多是幹糧饅頭。藥錢尚且不要,如此醫德,言傳身教,救病救心,蒼生便感其德,人性自然和順,豈又比那醫國之人麼?醫者之德在於救情,任誰都想親人身體健康,人有情方為人,人無情與禽獸何異?故世間人情如有眷戀,皆醫者施藥救病完人之倫,皆醫者之功,德教傳人不亞於聖賢之書。”罷默然不語,低頭思索半。而後結論道:“是故,事無大,人無貴賤,行無高低,皆是可用之事,其區別無非人心而已,賢者追其誌,愚者追其利;誌如高山長久而千秋萬載,利如流水無痕而不過瞬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