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身形一掠,如飛奔出一看,心中一凜。
七大門派掌門,麵目之上,皆隱隱泛出黑紫之色。
枯榮禪師麵色大變,驚道:“是未央六出!”
眾人皆驚,滿臉疑惑之色,齊聲駭道:“未央六出?!”
枯榮禪師緩緩道:“此毒乃是星月宮中之物,是憐星、惜月二位宮主精心所製。”
“此物乃世間第一奇毒,隻有製毒施毒之人才有解藥,因為配藥的藥方,因人而異,若沒有解藥,縱使是大羅神仙,也是枉然!”
慕容冰清柳眉緊蹙,不解道:“奇怪?江湖傳聞星月宮遠在西域,怎會遠赴中原下毒?”
呂宋洋亦道:“憐星、惜月二位宮主,素來不問江湖之事,他們又怎會卷入這場爭鬥之中?”
他一言至此,忽又目光一閃,記起一事,道:“一個月前,我在龍鎮中,見到星月宮奴房大、房兄弟,莫非……”
枯榮禪師歎道:“唉,世事常變,人心不古,當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刻無名島中餘孽雖然已除,但星月宮主若要卷入其中,江湖之中,恐怕仍是永無寧日……”
群豪聞言皆神色憤然,可又無可奈何。隻得站在原地,焦急不已!
呂宋洋挺胸而出,道:“諸位英雄放心,我一定追上上官明月,取回未央六出的解藥!”
話音一落,便欲縱身掠去。
“呂少俠!且慢!”
人群之中。傳出一聲暴喝,齊的奔出五條人影。
呂宋洋身形一頓,轉目一看,五人齊刷刷的落下!
正是鐵翼、梁安、齊一刀、佘紫鳶、陳慕白五人。
“呂少俠!我們前來助你一臂之力!”
呂宋洋心中一喜,道:“有了五位前輩相助,那麼取回解藥一事,便容易辦了!”
此時眾人的心皆輕鬆了不少,呂宋洋突地心中一動,記起一事。又自上前一步,問道:“鐵前輩,不知賴姑娘如何了?她還好嗎?”
他語聲輕淡,神情卻十分凝重,像在向故人詢問起一個老朋友的音訊。
鐵翼神色黯然,輕輕一歎,道:“賴姑娘,已不在人世了……”
呂宋洋一聽此話。心中一顫,如同霹靂擊身。顫聲道:“怎麼,賴姑娘她怎麼啦?”
鐵翼目光淒然,道:“那日少俠離開五俠鎮之後,賴芳姑娘對公子,思念成疾,竟然一病不起。”
“後來老夫自好友神醫鍾靈仙取得一方良藥。賴姑娘逐漸好轉,病愈之後,她常來到老夫住處,向老夫打聽公子消息,可是公子一去。如同石沉大海,杳無音訊,唉……,賴姑娘對公子這份真情,當真是感人至深……”
他語聲一頓,又自發出一聲長歎。
“當時因賴三欠了孔笙許多賭債,孔笙自野人嶺中受了驚嚇之後,瘋瘋癲癲,孔家人逼迫賴姑娘下嫁至孔家衝喜,賴芳姑娘為了保全兄長,答應嫁給孔笙。”
“可是就在孔家花轎迎親當日,她服毒自盡了,在出嫁的前一,她來到仙客居,將九塊絲巾交給我,托我交給你,絲巾之上,其上各自繡有一首詩……”
“她等了你九個月,可是終是虛幻一場,呂少俠年少多情,多情之人,勢必無情,無情便會絕情,公子雖是無心,但無情傷人,若不能鍾情,便不要輕諾,否則隻會空留餘恨……”
鐵翼一言至此,已然到了動情之處,他長須微顫,麵上俱是傷感之色。
一言既落,他又長歎一聲,自衣懷之中取出幾塊絲帕,遞至呂宋洋麵前。
呂宋洋雙手一顫,接過絲帕,一一展開,頓覺之中大悲。
第一方絲帕上,繡著:
“一張機。
織梭光景去如飛,蘭房夜永愁無寐。
嘔嘔軋軋,織成春恨,留著待郎歸。”
第二方絲帕上,繡著:
“兩張機。
月明人靜漏聲稀,千絲萬縷相縈係。
織成一段,回紋錦字,將去寄呈伊。”
第三方絲帕上,繡著:
“三張機。
中心有朵耍花兒。嬌紅嫩綠春明媚。
君須早折,一枝濃豔,莫待過芳菲。”
第四方絲帕上,繡著:
“四張機。
鴛鴦織就欲雙飛。可憐未老頭先白。
曉寒深處,春波碧草,相對浴紅衣。”
第五方絲帕上,繡著:
“五張機。
芳心密與巧心期,合歡樹上連理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