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北曜轉身替她倒了一杯水遞給她,冷聲對她道:“把開水喝了!”
盛千夏不敢猶豫,立刻喝了一口。
好燙!
她不由擰了擰眉。
宮北曜見她停下來,又冷冷道:“讓你喝聽不見?”
盛千夏隻好又勉強喝了兩口。
還是好燙,她喝不下去。
“盛千夏——”
盛千夏看了看他,用商量的語氣道:“能不能稍微涼一點再喝?”
“……”他這才想到什麼,試了一下水溫,頓時擰眉,冷聲道:“你白癡嗎?燙不會直接?為什麼強迫自己喝?”
“是你在強迫我!”她聲地嘟囔。
“你不我怎麼知道你需要什麼?”他惱怒地瞪她。
倒是她的錯了?她有明的權利嗎?
她咬了咬唇,沒吭聲。
宮北曜一把將她按回沙發,接著坐到她的身邊。
“你幹什麼……”
她話音未落,他的大掌已經覆蓋在她的腹部。
她大吃一驚,臉色瞬間刷紅——
“水等一下再喝。”他。
接著,他的大掌輕輕替她順時針揉著腹部。
他幹什麼!?
她整個人都僵硬在了沙發上,本能地想拒絕他。
他卻警告她:“再亂動我不保證不闖紅燈。”
“……”
他變態嗎?
她頓時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宮北曜竟然幫她揉腹?
盛千夏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全身卻僵硬得更厲害了。
他掌心傳來的溫暖緩解了她的劇痛。
盛千夏偷偷看了一眼他認真的表情,心髒立刻地砰砰跳了起來——
她下意識地漲紅了臉,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月經初潮的畫麵……
那是個夏。
當時十三歲的她什麼都不懂,吃雪糕解暑,沒過多久就覺得腹一陣陣翻湧著劇痛,像是刀子一樣將她割裂。
她臉色蒼白地蹲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那她還穿著白色裙子,裙子被染上了偌大的紅印。
青春期的少年少女們對什麼事都充滿好奇,於是對她裙子上的紅印議論紛紛。
她又羞又痛,無地自容,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這一幕剛好被宮北曜撞見了。
他也不知道從哪裏找了幾個人,給全校所有人的座位上都倒了紅墨水。
每個人的身上都染了紅印,她在其中便不再是特例,也沒有人再討論她的事了。
而宮北曜,不僅幫她買衛生棉,還不知道從哪裏找了紅糖,喂她喝了好多杯紅糖水。
那醫務室,他坐在她的床邊,為她揉肚子。
一開始她很拒絕,可是疼痛讓她沒力氣抵抗。
他揉著揉著她就沒那麼疼了,她還以為他學過護理知識,之後她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從睡夢中醒來,發現都已經黑了,已經是放學時間,而他竟然還在為她揉著腹。
當時她很詫異,問他怎麼還在。
他,他停下她又疼了怎麼辦?
當時她整個人僵住,不明白她疼了對他來有什麼關係,卻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混亂地跳動。
他卻好像沒有發現她的僵硬,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她穿。
彼時,他已比她高出許多,他的外套剛好到她的腿部,遮住她白色裙子上難堪的印記。
當時,她的心情有些微妙的尷尬,又有些微妙的羞怯。
她無法準確的形容出當時的感覺,隻知道自己當時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忍不住想要靠他更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