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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作為交換,我給你自由。”

說罷,楚柃快步走到了癱坐在地麵上的靈體麵前,不等他反應過來便徑直將他提了起來,往血池中走去。

看著楚柃平靜的雙眼,哪怕是知道自己根本無法掙脫,靈體也不放棄般不斷地在掙紮著,做著想要逃離的無用功。

“不不不!我已經將我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你!你不能出爾反爾!”

突然,楚柃停下了腳步,目光平靜地看向了自己手中不斷掙紮的靈體,淡淡地開口道。

“我可沒有答應你什麼,又何來出爾反爾一說。”

說罷,楚柃又繼續往前走去,見楚柃這般強勢,靈體突然想到什麼,猛地大聲道。

“你不能毀了這裏!你若是毀了這裏,這裏所鎮壓的怨氣便會吞噬整個黃沙,甚至更廣泛!到時候世間生靈塗炭皆因你而起,你才是這世間的罪人!”

靈體話音剛落,正如他所想,楚柃確實停下了腳步,但之後去再也沒有動作了。

正疑惑間,靈體感受到了一道冰冷的目光如同要將他當場吞噬一樣,正想要轉頭去看去,卻被楚柃重重扔在地麵上。

等反應過來時,地麵上原本已經幹涸的血跡在楚柃的一抬手間再次憑空湧出,仿佛是從地下湧出一樣,僅在一瞬間化作數十雙手緊緊地將他摁在了地麵上,艱難地抬頭間,湊巧對上了那雙猩紅嗜血的眼睛。

楚柃伸手的手五指漸漸收攏,隨著她的動作,壓倒在靈體身上的血手越發的用力,仿佛要將他摁進地麵上,碾進那漆黑的玉石中一樣。

“啊!”

“啊啊啊啊啊!”

聽著兩頭幾乎是在同時響起的尖叫聲,楚柃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麵無表情地看著被血手壓在地麵上的靈體,道。

“你們黃沙祁氏果然真的不會令我失望啊,就算說著再如何大氣淩然的話語,到了底地裏,終究還是那抹不去的陰狠肮髒。”

靈體艱難地歪過了頭,睜大了雙眼看向了楚柃,隻是當對上那雙依舊平靜地不起一絲波瀾的猩紅色眸子時,頓時間覺得自己那渾身上下早已不存在血液都在倒流般,在那目光下,寒氣如同一雙大手一樣,緩慢地不由他抗拒般,爬上了他的肩膀,將他的心髒狠狠掐住。

“你...你究竟是誰!與我們黃沙祁氏究竟有多大的仇,要將這般傷天害理的大罪放到我們黃沙祁氏身上!我們可是八大世家之一,可不是你這閑雜碎能撼動的!我勸你最好識時務,趕快放開我!”

聽著靈體依舊不願放棄、自視高貴的話語,楚柃伸出的手驟然緊握,數十雙手猛地一轉壓著靈體的方式,變成了撕扯,仿佛不將他撕扯開來,便不收手一般。

楚柃猩紅色的雙眸異光微閃,下巴微揚,對於靈體的話毫不在意道。

“我可不是會在意那些虛名的人,你大可不必浪費口舌。”

說罷,楚柃不再搭理身後的靈體,徑直地走到了血池邊緣,看著血池麵上露出半截的靈體,猩紅色的雙眸實在是過於平靜,以至於令佛像也有了些許的擔憂。

“那靈體的話不假,若是你將這裏毀了,就算能控製得了那怨氣不會波及無辜百姓,但祁天海每月十五都會來此修煉,到時候他一定會發現不對勁,到時候你該如何?”

聽罷,楚柃沉思了一會,這才抬眼看向了佛像,道。

“我沒有想過隱瞞,倒是祁天海這個人生性多疑,隻怕他明天早上便已經發現了,且不說恨不恨他與他有沒有仇,認真算來我也是一個惡人,再加上我可是由始至終都沒有打斷放過黃沙祁氏一脈的想法。”

聽罷,佛像不再言語,雖然他不熟悉楚柃,但顯然楚柃早已做好了決定,對於如何處置她早已心中有數,甚至性格執拗,在這件事情上隻怕是真正的孤注一擲。

“啊!”

突然,一聲慘叫聲貫徹整個大殿,尖銳難聽的聲音落入了楚柃耳中,卻絲毫沒有激起一絲波瀾。

佛像坐在血池之中,當看清楚了楚柃背後的靈體後,雙眼緩緩睜大了不少,但當目光看到了麵色平靜如常的楚柃後,便也壓下了心中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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