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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血無法控製般從楚柃的口中溢出,不似正常人般的鮮紅,而暗紅色的,仿佛帶了劇毒一般。
看著楚柃嘴角邊無法控製溢出鮮血的樣子,藍雪倒是笑了起來,道。
“我主子一早就已經知道了一般手法殺不了你,特意尋了柄嶄新的匕首送到了佛寺中,熏了足足一月的香,殺你這種殺物,便是剛好合適。”
聽著藍雪得意的話語,楚柃不語,抬手卻在藍雪滿是得意的目光下握住了那匕首的手柄,毫不猶豫地拔了出來。
血濺了楚柃一手,但在那猩紅之中,她卻依舊還是那平靜地不起一絲波瀾的樣子,甚至連一絲怒火都沒有般,靜地令人可怕。
在藍雪震驚的目光下,楚柃抬手將那匕首扔到了她的麵前,而那胸口處的傷口便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如初,若非是那衣襟上的口子,藍雪都開始懷疑剛才的一切是不是一場幻覺了。
輕握在手中的匕首滑落掉在了地麵上,楚柃抬手將嘴角邊上的血跡抹去,抬步走到了藍雪麵前蹲下,低聲道。
“之前我已經說過了,若是你進來以後不聽我的話,那麼以後便也不必跟在我的身邊了。”
聽著楚柃的話,藍雪愣愣地,顯然還沒從那傷口愈合的衝擊中反應過來。
楚柃抬手溫柔地捏上了藍雪的臉,逼著她對上了那雙猩紅的眸子,對視之中,那如血般的猩紅漸漸地倒影在藍雪的雙眼之中。
“聽著,從你咽下我鮮血的那一刻起,你便已經是我的人了,自由我給你,但是你的命,是我的。”
說罷,楚柃也管藍雪是何表情,放開了她後,起身徑直走到了那血陣之中。
看著楚柃遠去的背影,藍雪無力的身體沿著冰冷的石牆滑落,跌坐在地麵上,無力失聲笑著看著那遠去的消瘦背影,低低地笑道。
“可真的是倒黴啊。”
聽著身後傳來的聲響,楚柃一雙猩紅色的眸子暗了暗,但終究對藍雪的話沒有一絲反應,冷著一張臉走到了被禁錮在血池上空的祁天海麵前,目光上下打量著他,突然輕笑了一聲,道。
“祁天海。”
聽見了楚柃的聲音,被一雙血手禁錮著的靈體猛然抬頭,當看見了楚柃站在自己麵前後,突然也不顧自己被那血手禁錮所帶來的疼痛,瘋狂地掙紮著,恨不得立馬去到楚柃麵前將她撕爛一樣。
“本宗主的名字什麼時候輪到你這一小輩直呼其名了!不可不要忘記了,你雖然是長孤的少宗主,但到底隻是少宗主,你今日這般的行為,我若是告知天下,你以為你能幹淨地脫身嗎!你可別忘了,你父親母親可都是八大世家中人,我可不認為他們是會大義滅親之人,到時候便是因為你!長孤楚氏甚至整個長孤與八大世家為敵!”
看著猙獰無比的祁天海,突然間楚柃竟覺得有意思好笑,低低地笑著,一雙本就很是好看的眼睛微微彎了起來,其中血色卻絲毫沒有掩飾之意。
“祁天海啊祁天海,你們黃沙祁氏威脅人的樣子當真的一模一樣啊。”
說罷,楚柃停下了笑意,輕歎了一聲道。
“這世間本來就是善惡難辨的世界,人心是最善的,也是最毒的,若是一開始你們黃沙祁氏沒有動那個不該的動的心思,現在也不會連魂魄都被我抓在手裏,堂堂一宗之主,看著光鮮亮麗高高在上,但實際上卻連那汙渠裏的蛆蟲都活的比你們幹淨。”
“你!住口!誰給你的膽子這般狂妄,你不要忘了這裏是黃沙祁氏,這裏是我的地盤,想要破壞還要問過我同不同意!”
看著祁天海越發猙獰的樣子,楚柃倒是麵色不改地往那因為失去了靈魂而軟軟癱坐在佛像前的軀體走去。
“祁天海,你在八大世家的背地裏做了什麼肮髒事,當真以為其他世家不知道嗎。”
一直掙紮著的祁天海身形猛然一頓,睜大了雙眼看著楚柃將他的身體提了起來,另一隻手從血池中引出了一道早已四分五裂的殘魂,在祁天海睜大了雙眼的同時,將那殘魂引進了那肥胖臃腫的身體之中。
楚柃猩紅色的雙眸被微微垂下的眼簾微微遮掩著,目光總是淡淡的樣子,不溫不火的像是無論什麼都激不起她的怒火也見不到那喜悅一樣。
縮在一旁的藍雪眼睜睜地看著祁天海的身體被換了靈魂,看著楚柃麵無表情清冷的側臉,此時她才明白,剛才楚柃對自己已經是寬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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