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由的心底鄙夷,危難之中,這兩個判官竟然躲在一旁看戲,畏畏縮縮像什麼樣子。
罰惡司依然礙於麵子的輕咳一聲,“那個...我現在就叫人來處理,絕對不留血腥味。”
賞善司一連串的點頭,便搖身跟著他走去。
片刻後,孟婆匆匆趕來,見到了那張令人熟悉而驚駭的麵龐,滿是皺紋的手不由得打顫。
“鬼...,不知鬼王駕到,還請鬼王贖罪,莫要跟我這個老婆子叫道啊。”
孟婆正欲要揖禮跪下,沈小染卻不以為然的撫起她的雙臂,都這個時候了,這種俗氣的儀式就免了吧。
“其實我找孟婆來,是想問一件事,千年前你曾否救過一個鬼?”
見她篤定的眼神,孟婆一五一十的耐心道:“千年之前,老身確實救過一個鬼,他由於不願意喝湯忘記前世今生,而且又不尊地府死人的規矩,強行幫人亂改天命,無奈,我見他如此深情,寧願死也要篡改人的命運,我也隻好把他封印在忘川河下待上兩千年,我曾答應他,兩千年後,困他的封印解除,可以下凡間去尋找他的深情。”
沈小染托著腮,鄒了鄒好看的眉,深沉的在周圍踱來踱去,她沉思的模樣,身旁的血魅和曙暗三人驚得眼珠子差點沒凸出來。
她努力去想那件事,可就是想不起來,心裏跪天拜佛,到底那件事是什麼呢?
“對了,孟婆,那個鬼叫什麼?”
“他叫念傾,在鬼策的記錄中寫著的是他的代命,叫獄鬼。”
獄鬼!
這個詞轟隆的刺激著她的腦細胞,隻覺得頭皮有些發癢,為何如此耳熟。
沈小染不由的揪住心處的衣襟,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是那種又酸又痛的感覺。
原來第一次痛,是這樣的感覺。
閻王似乎想到了什麼,“鬼王,那真正的雷壇去哪了?”
她搖了搖頭,雙手並掌向左右摩擦,摩擦出一道紫色的小火焰,立馬闊大火焰的大小,十指猶如虎爪像撓火焰一樣向周圍轉圈,瞬息萬變,須臾,拋向空中,形成一股暖流,炸開在空氣中。
與此同時,翡翠穀的另一頭。
羅畫畫捏著小零件不知所措,就在她意念分心時,虎口上的小零件以驚人的速度,溫度飆升,她一個激靈,被燙得縮了縮手,小零件吧嗒的落在木板上,木板瞬間化為一堆黑炭。
她額頭沁出了幾滴汗,如果自己在多拿一秒,是不是手指就要廢了?
想著,便垂眼打量著可憐的虎口,有些紅,有些黑。
許是需要解渴,凡雨雨便持劍推開門,便恰好看到了剛才的一幕。
她立馬把劍插進劍鞘,走過去擔憂道:“姐姐,你沒是吧?”
“我沒事,隻是被燙到了,不礙事,很快就會好的。”
雖然羅畫畫表麵是那樣說,心裏卻罵了千百遍的該死,手指差點廢了!
小零件發出了滋滋的聲音,散發出一種燒焦的氣味,那是木板被火化的氣味。
黑貓邁著四肢輕盈的從桌麵上跳下來,一臉好奇的聞向零件,突然零件中發出一道暗藍的電流,嚇得黑貓汗毛皆豎,裂開齜牙,胡須瞪得老直。
“喵~”
它快步的跳到羅畫畫肩膀,抱著她的頸脖可憐兮兮。
主人,它太可怕了,真是個壞家夥,你要保護本喵啊。
羅畫畫摸了摸黑貓彎下的背脊,安撫著它,“過一會,看看它有什麼反應。”
“姐姐,你快看,這個小東西在冒火!”
凡雨雨驚奇的指著小零件,它身上冒著淡淡的火冥,灰蒙暗淡,好不鮮明。
她又像打了急驚風一樣,敲了敲失靈的腦袋道:“姐姐,我想起來了,這種火在奶奶的書閣中見過有記載,這個顏色的火焰是來自於地府,隻有地府這樣的極陰之地才會有這種火焰,在人間,火焰一般都是紫色,青色,紅色等,而地府的火焰卻隻有一種顏色,暗紫的,卻不像紫色那麼明顯,這其中還摻雜著黑色。”
一語驚人,羅畫畫篤定的點了點頭,眼底滿是欣慰和驕傲,“看來這些年,你沒白學,總歸知道一些東西了,不然你這小腦袋瓜子不知道整天想些什麼。”
嬌嗔的彈了彈凡雨雨的額頭,凡雨雨立馬佯裝很疼的樣子,撒嬌道:“姐姐欺負人,好疼啊,人家需要治療的安慰!”
羅畫畫挑了挑眉,隻是輕輕彈了一下,有那麼嚴重嗎?
“少裝,今天的功課做完了?”
一提到功課,凡雨雨立馬興高采烈的拿出功課,一臉自信的拍拍胸脯,“做完了,看看吧,我寫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