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竟然恢複了,又變大了一倍!”
獄鬼冷冰冰的踹了一腳如死魚般的知音鳥,“還裝死,快叫你家主人出來!”
知音鳥疼得搖搖晃晃的飛了起來甩了甩小腦袋,暗自哭天喊地。
主人啊,這鬼虐待我,好委屈,嗚嗚…
“血皿竟然可以恢複它丟失的能力,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嚴重,這次你們要降服它是未知數,桃木劍雖然能消滅它,但它的詛咒也不會跟著泯滅。”
羅畫畫審車呢解釋道又把目光轉到血祭上,“摧毀血祭,破壞血皿,讓他失去重生的能力,然後在破處詛咒用桃木劍得以消滅它!”
沈小染目光堅定的望著獄鬼,眼裏透出一種擔憂。
“傾,你還行嗎?不行就別逞強。”
獄鬼莞爾一笑,露出隻對她溫柔的動作,“有了小染的肉償,實力千萬倍!”食指推了推她的額頭。
沈小染噘著嘴,搓了搓被他點到的額頭,一股甜蜜的暖流柱在她的心尖上。
獄鬼能力爆發而出,咻的一聲化作一道黑光,與惡鬼交纏起來,瞬間懸空上兩道黑影縱橫交錯著,混合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了。
沈小染看獄鬼已經把惡鬼成功纏住了,轉眼便對知音鳥道:“現在是好機會,我們趕緊去摧毀血祭!”
知音鳥點了點小腦袋,撲打著翅膀橫飛而去。
快要降落血祭的時候,隻見血祭的閃過一個片段的光輝,打飛了知音鳥。
知音鳥又被打得撞到了牆上,它徹底怒了,怎麼每次打它都往牆上撞。
靈動的小眼睛中,熊熊燃燒著烈火,晶瑩剔透的羽翼迸濺出許多冰川刺,分裂出無數個針,刷刷的刺向血祭的屏障。
羅畫畫盤腿而立,處之泰然的閉著雙眼,橫豎的揮動著雙手掌,五指閉攏,一橫又一豎在胸前比劃,越來越快,極速得猶如一下幻影。
經過幾個循環周期後,雙手橫豎的中心,形成一道五彩十色的光輝,在她的引導作用下,迅速擴大。
她右手食指與中指一閉,甩動指尖掠起光輝,在懸空上以白駒過隙的速度繪畫著符文,一條又一條。
接著她停下手中的動作,驟然睜開墨水黑的眸子,吸過不計其數的符文,全部灌注與一張白紙上。
幹淨的白紙上,一道道複雜的符文被附在其中。
羅畫畫直起身,心中感歎道:“雖然第一次用,但就這樣成功了,實在是很走運。”
她手中疊著的是奪魂符,專克邪體詛咒這類的,單單一張符紙是還不夠的,最重要的還是解鈴還須係鈴人。
知音鳥氣血沸騰,不斷的擊打屏障,終於哢嚓幾聲,屏障裂出了一條縫。
沈小染躡手躡腳的在渡血河,她腳沉沉的,總感覺被灌了鉛一樣重,難以抬起腳。
“屏障碎了,知音鳥趁現在就破!”
惡鬼瞥見後巍顫顫的抖動邪體,不管獄鬼的糾纏,便迎向屏幕去。
獄鬼揮手一動,瞬間轉移到惡鬼眼前。趁它分心時,狠狠的給他一擊下去。
這次惡鬼被擊中了要害,全身的邪體全都散在四周,慌亂的鑽上了上空的窟窿洞裏。
知音鳥打破屏障,又是一個攻擊,直接毫不猶豫的刺向血皿,砰的一聲。
血祭發生了強烈的震動,洞裏搖搖晃晃的,疑似要崩塌了,羅畫畫心裏隻叫兩人傻瓜,“洞快踏了,你們快走!”
沈小染才反應過來,腿被血給凝固在原地。
獄鬼臉一沉,忽悠一聲飄過來,抱起沈小染就飛向窟窿去。
“小染,快走!”
知音鳥也迅速的跟著獄鬼飛去。
他們飛出窟窿的時候,岩石與黑土早就積累成堆,掩埋了一切,堵住了出口。
眼見一顆巨大的岩石愕然從他們頭上落下,兩人察覺這龐大的黑影在擴大,獄鬼咻的一聲躲開岩石,呼出一掌。
“破!”
堵住出口的黑土和岩石被擊得粉碎,他們成功逃出來了。
兩人驚心的佇立在碑墓前,碑墓半倒在一側,暗紅色的字體漸漸變為與碑墓顏色相同的色塊。
“結束了麼?”
獄鬼深沉的盯著碑墓,表情讓人分不清喜怒哀樂,“詛咒還未消失,惡鬼的老窩沒了,定會找到新的宿體,繼續害人,我們得加快步伐。”
話剛落,修長的手牽著沈小染,迅速的離開現場。
離開之跡,他回眸瞥了一眼蔫巴凋落的樹梢,深邃的眸子浮起暗暗的雲霧,繚繞著一股神秘。
“不久後,這裏即將泯滅,即將消弭,沒有人會記得這個墓園有一個巨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