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然睜開雙眼,小弟門嚇得退後一步,有的甚至一個趔趄,一屁股跌倒在泥上。
粗壯男人拍了拍小弟的後腦勺,罵道:“你們幾個幹什麼呢,還不快去拿寶貝!”
“大…大哥,不好了,詐屍了!”
一個小弟弱弱的指著棺材,伈伈睍睍說道。
十指尖夾在顫抖的牙齒上,眼睛凸出來,嚇尿了褲子。
粗壯的男人撈了撈衣袖,掐滅口中的香煙,隨意扔在地上。
“詐屍?詐你妹屍,老子盜墓這麼多年,還沒看過詐屍,哼,沒用的東西,看我的…”
還沒說完粗壯男人也大喊三聲,嚇得踉踉蹌蹌的帶著小弟跑了。
沈炤灼的臉一下黑了起來,炸你妹屍!
莫名其妙被打暈,醒來後莫名其妙被鎖在棺材裏,還巧合撞上盜墓賊,這一切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太詭異了,他得想辦法逃脫這口棺材!
呼吸了足夠的氧氣,沈炤灼有力的睜開束縛,整個人都有氣無力的。
睜開眼皮都有些虛弱,他感覺到一絲痛意,摸了摸額頭,手上盡是未幹的血漬。
他努力回想這血漬是怎麼回事,他又是如何受傷的。
似乎被打暈後,醒來好像還有那麼一段記憶。
“媽,為什麼不直接殺死他?”
“直接殺他太容易暴露我們了,給他辦一場假喪事,埋了他吧!”
老太婆柱著拐杖,走到沈炤灼讓,打量著他。
沈炤灼視線模糊,精神有些恍惚,迷迷糊糊中聽到這一些對話。
“媽,殺人滅口,才能守口如瓶。”
“安蕭已經死了,而且還是被那東西殺死的,那東西太邪惡了,他竟然看見了,就必須殺人滅口!”
“好,剩下的,那個女人怎麼處理?”
老太婆轉身坐在貴妃椅上,深陷的眼睛疲倦的閉了閉,輕歎一聲,“原本不想殺她的,但她跟這個男人有關係,如果滅口不謹慎一些,留下蛛絲馬跡就不好了。”
“媽,我懂你的意思!”
沈炤灼一陣風吹了吹他恍惚的神級,在視線模糊中暈厥而去。
此刻,沈炤灼終於想起來是怎麼回事了,臉上盡是無比的震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說要把阿亭給殺了?不,絕對不能!
他虛弱的抬起步伐,有了心中那份執念,縱使他可以佇立萬年不倒,堅定的意誌促進他前進的腳步,越發急促。
……
追到血漬的盡頭,沈小染與獄鬼終於停下腳步。
隻見血漬的痕跡沒了,周圍草叢密密麻麻,什麼也沒有。
“血漬到這裏就沒了,線索就這樣斷了?”
沈小染目光炯炯有神,認真的環顧四周的一片綠濤,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最終,她的目光落在了可疑的草叢堆裏。
“掀開那草叢,裏麵肯定有什麼!”
獄鬼聞言,隨手一揮,一股屍氣味迎麵撲來,沈小染臉黑得一陣發嘔,捂住口鼻。
“獄鬼,這到底是什麼?”
獄鬼也不怕屍氣,深沉幾秒,薄唇輕起,“幹屍,十有八九,是惡鬼幹的。”
這幹屍怎麼這麼眼熟啊?”
獄鬼好奇的上前一步,微微低下頭打量了那幹裂得麵目全非的五官。
“雖然麵目全非,但基本輪廓還是可以看見一些,這個人就是無非就是躺在沈家門外的醉酒男人。”
“什麼!竟然是他,他怎麼死了?”
沈小染無比的震驚,目光移不開幹屍。
明明前天人還活著好好的,為何突然會死在這種地方?
獄鬼蹙緊眉,蹲下身去,食指與中指並攏,點了點幹屍的額頭。
沈小染聞言又是一陣發嘔,撇過臉去,不看幹屍,在看都快把飯菜都吐出來了。
心中無數個羊駝飄過,這男人沒有嗅覺是吧,超級無敵世上最臭幹屍,竟然沒有一點反常?
獄鬼閉上古清泉的眼眸,在他意識中,泛起一道漣漪,可以看到男人遇害的情景。
當天,烏雲密布,雷聲霹靂,紗幔狂舞,男人縮了卷在被窩裏,瑟瑟發抖,嘴唇不斷顫抖,祈求著什麼。
“求求你,不要來找我…求你!”
嘩啦,雷聲狠狠一擊,就在閃電忽然閃爍的時候,床底下的一雙皮鞋詭異的出現了。
接著,多出了一道黑漆漆的身影,冉冉的靠近男人,發出嗚咽嗚咽的聲音。
被窩一掀,黑影勒住男人的脖子,在他耳畔旁嗜血道:“我們一起下地獄吧…一起,一起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