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沈小染低下頭,沉思了一會,便問道:“隻要把它殺了,就可以擺脫它了!”
“它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死,他是水做的,柔得容易粉碎,也容易快速恢複,根本就無法殺死他!”
羅奎雙手抱著腦袋,語氣有些沮喪。
世上本就沒有無相克之物,金木水火土,都能相生相克,何況隻是妖魔鬼怪呢?
他們所不知,鬼王的弱點,從前狂傲不羈,嗜血癡狂,殊不知她有一個致命弱點,隻是他們一直沒發現罷了。
沈小染心中歎息無數,向他伸出手來,“世上,相生相克的東西很多,他是水,那麼它的弱點就是冰,隻要冰封它,你就脫離了危險。”
羅奎淚流滿麵,猶豫的沒有接住她伸出的手,心裏難受得像被紮了一樣。
“可我…那麼對你,你卻要幫我!”
“幫你,也是在幫我,我說過。隻要你說實話,我一定會幫你,決不食言。”
沈小染扶起他,紫眸微微閃爍,琉璃出一顆璀璨的星星,奪目醒人。
羅奎不禁多盯了她眼睛一眼,如果不是正麵仔細看,不會發現她的眼睛竟然是紫色的。
世上又有幾個人的眼睛是紫色呢,剛剛還閃出了星光,瞬息之間,消弭得不見蹤影,仿佛剛才看到的不過是一個幻覺罷了。
“我有些明白,你一定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故事一定很特別。”
沈小染剛轉身,聽到這番話,頭也不會,就這樣佇立著背對麵,“我的故事很可怕,正如你所看到的一樣,這雙眼睛,就是恐懼的證明!”
獄鬼和水鬼打得不可開交,誰也不讓誰,勝負難定。
獄鬼擦了擦嘴角邊的汙垢,吃力道:“羅畫畫,想到辦法沒有?”
水鬼一個空翻,徒手伸出黑色爪牙,撓向他的脖子,獄鬼雙手合十,橫豎循環氣息的周期,對上水鬼的爪牙。
狂風在水牢呼嘯,水花如海浪般衝擊牆壁,嘩啦,獄鬼和水鬼同時落入深不見底的水潭中。
寒宮泠昧整個人被抽了魂一樣。靜謐的躺在水岸邊,體內的水鬼,早就被羅畫畫逼出,隻是還未想到如何控製水鬼。
陷入深水中,獄鬼拳擊向水鬼,由於受到水阻力的作用,動作緩慢了不少。
但水鬼輕盈的在水裏遊動,水就是它的天堂,就是他生存的東西,在水裏,它猶如一條魚一樣,敏捷穿梭在獄鬼周圍。
“水鬼,有水的地方,就是它做主!”
凡雨雨揮動長劍,速收回劍鞘中,抬腿向通靈鏡前的羅畫畫走去。
羅畫畫不假思索的翻閱著古卷書籍,桌麵淩亂一團,她一邊用通靈鏡監視著水牢的情況,一邊查閱著資料。
越往下翻,她的心情就越煩躁,“怎麼找不到,古卷明明有記錄,會不會是搞錯了什麼?”
凡雨雨見自家姐姐忙碌的背影,自己又幫不上什麼忙,唉聲歎氣道:“姐姐,你讓我過去吧,獄鬼和沈小染這兩個家夥,這種事情都不能搞定。”
羅畫畫依然肅穆著臉,沒理睬她。
凡雨雨放下劍鞘,揮了揮長袍,沒好氣道:“換做本姑奶奶來,一定把那個水鬼幹它個稀巴爛,把它凍在墳墓裏,看它還怎麼囂張,哼!”
她停下手中的動作,“對了,妹妹,用冰,不錯,冰可以!”
兩眼直放星光,“聖物千年寒冰雪之淚!”
“姐姐你是說雪之淚?那東西不是早就沒了嗎,以前母親難產的時候,就用了雪之淚來煉藥。”
羅畫畫認真的點點頭,一個輕功飛到藥櫃的暗閣中,一掌按下,取出一個五彩繽紛的玻璃瓶。
“當年,奶奶隻是用了一滴來練藥,現在一定還有,隻是不知道時隔這麼多年,雪之淚的功效還有沒有用,這就不知道了。”
凡雨雨有些激動的走上前,隻是小時候聽奶奶說過一次雪之淚,沒有親眼見過,竟然有機會見到,可是要盯得死死的。
“這瓶子裝的真的是雪之淚嗎?”
見她兩眼直放好奇的光芒,羅畫畫莞爾一笑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雪之淚是古寒山的山洞裏才會有,那裏常年寒冷,魂體碰到會被永久冰封在那裏。”
“連咱們女巫家族的陰陽炎都無法融化它嗎?”
羅畫畫眸光一凝,點點頭,“雪之淚得到純屬不易,是地府的孟婆贈送給奶奶的。”
凡雨雨雙手托腮,睜著純真清澈的眼睛,笑嘻嘻問道:“古寒山,是什麼地方?”
“古寒山是人間與陰間的間接之地,如果我們想要得到雪之淚,必須用自己的生命去活得,隻有人死的靈魂才會經過古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