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開,寒鐵峰頂上麵有什麼危險還是一個未知數,與其幹等著,不如上去幫小染,別忘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不出十個小時就會死在這裏!”
獄鬼推開寒宮泠昧,欲要縱身抓住雪疙瘩。
奈何,寒宮泠昧有些無助的低下頭,情緒就像一張網一樣,密密麻麻的。
“我們可以想想別的辦法上峰頂。”
凡雨雨有些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渡跟上獄鬼,“別癡心妄想了,我們腳下可是冰湖,你能穿過湖底?湖有多深我們也不了解。”
暴風呼嘯而來,卷起一陣陣雪花,貼染在獄鬼的白色屏障上,遮住了模糊的視線,手僵硬的抓住峭壁,腦袋又一下子翁的響起來。
他努力的睜著眼,不讓自己睡過去,他相信隻要意誌堅定就不會被陰寒玄力所控製。
凡雨雨頭搖搖晃晃的,出現了幻覺,她似乎看到了兩個獄鬼,接著是四個,越來越多,晃得她頭暈眼花,辨不清方向,天旋地轉的,仿佛自己成了這個雪山的中心,所見到的東西都圍著自己轉。
寒宮泠昧亦是如此,他咬了咬牙關,抽出腰間的匕首,驁狠的往自己手臂上刺,他疼得低嚎,為了讓自己更加的清醒,他力度又加重了幾分,刺緊了骨髓。
拔出匕首,血液飛濺,渲染了雪花,邪魅而妖豔,手無力的一滑,狂風呼嘯著卷起匕首飛去,他從身上隨意扯斷一塊褸布,潦草的包紮好以後,抬起手便繼續爬著,額頭微微沁出了幾滴汗。
凡雨雨見他此番動作,也狠下心來,用利器刺了刺自己的稚嫩的手,疼得她五官扭曲。
大風大浪她是沒闖過多少,但是經常被追殺逃跑是她的在行,什麼時候流血過,她原以為,看別人流血其實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但自己流了血,原來這種創傷的疼,是那種千刀萬剮的疼。
“即便如此,疼又有什麼關係,為了得到雪之淚,我願意流幹血液。”
說到底,她心頭有些虛,這些話無非是在給自己狀膽,她畏懼過死亡,畏懼過疼痛,但唯獨這件事,毫無畏懼,隻為了心中那份執著,堅韌不屈。
獄鬼倒是比兩人能力強多了,根本不需要使用這麼血腥的辦法,他一鼓作氣的承受著陰寒玄力。
中過它一次招,不會在中第二次了,同樣的錯誤不會在犯第二次!
不知過了多久,極寒之地上空,光線漸漸的暗下來了,沈小染吃力的爬上峰頂,嘴唇幹枯,累得隻剩下幾口氣,躺在雪地上,仰望著空中零星飄落下的雪花。
雪花冰藍冰藍的,就像夏日奶茶杯裏的清涼,不由的讓她想起小時候的事情。
一朵又大輪廓又整齊的雪花,落在了她臉上的屏障上,完整的遮住了半邊臉,煥發出一種屬於冬天的美麗。
心中感慨萬千,這是她見過最美的雪花,可是也是最有殺傷力的雪花。
沈小染目光一凝,眉心鄒起,鎖定住雪花,隻見雪花在頃刻間化為縹緲,淡淡散去,而觸碰的屏障乍然裂開了一條小小的細縫,即便小的令人無法察覺,但是她就是看到了。
“這朵雪花,固然美麗,但殺傷力極大,肉身一碰可能就是一座冰雕了。”
還好有獄鬼的屏障保護,不然真要成為曆史第一美冰雕了。
不知道傾和凡雨雨他們怎麼樣了,不會出什麼危險吧?
沈小染直起身,寒鐵峰頂上除了一個冰洞外,什麼也沒有。
不能幹等著,她竟然上來了,就要獨自闖一闖這名為極寒之地的冰洞,她倒要見識見識,是何方神聖。
剛踏進冰洞一步,沈小染周圍的屏障上的裂縫突然有增大了幾分,她驚慌的向後退一步。
“隻是單單進一步,屏障就破碎了,傷害未免太大了。”
撇了撇嘴,冷笑道:“哼,管你什麼傷害,我倒要看看,是我的雷壇厲害,還是你的這陰寒玄力厲害。”
說著,她扯掉脖子上的雷壇,利用雷壇的能力修複屏障,白色的屏障的顏色瞬間化為紫色,她自信的踏出一步,屏障沒有裂開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