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鬼一把揪住寒宮泠昧的衣領,一個輕功飛奔而去,“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趕緊逃,那裏要崩塌了!”
凡雨雨也反應過來,變出巫杖砸碎掉下來的冰鑽石,“可惡!”
轟隆隆一聲,冰鑽石終於停止掉落了,震動聲也停滯了,凡雨雨累成了狗,倚在冰牆上喘氣,“剛什麼情況,突然震動,差點就死翹翹了。”
被揪住衣領的寒宮泠昧,沉著臉,發了狂般伸出魔爪抓向凡雨雨,勒住了她的脖子,凡雨雨整個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泫然欲泣的雙眼,纖細的脖子顫抖著,盯著發狂的寒宮泠昧,他猙獰著臉,眼裏盡是一片殺意。
獄鬼聞言,想要一掌擊向他,突然腳被纏住了,冰藍色的雪花,根絞搖曳的纏住他的雙腳,用力一拉,整個人往牆壁上撞,哢嚓一聲,冰牆轉動,他掉落進了冰窖中。
湛藍的根絞像一條蛇一樣,蔓延著凡雨雨的手,狠狠的勒住,好像身體內的力量在向外一點點的擴泄。
凡雨雨快要窒息,手心煥發一道青冥的光,掌向寒宮泠昧,他被掌得飛出五米之外。
“咳咳咳...寒宮泠昧,你發什麼瘋?”
寒宮泠昧赤紅的眼就像一個惡魔一樣,猙獰的臉又衝了上來,伸出魔爪,凡雨雨還沒緩過多少秒,隻聽見撕啦一聲,長袍被扯開了一大半,露出白晢的長臂出來。
纖細的身影,被這一扯,驚慌失措的變出巫杖來,抬手一揮,把寒宮泠昧砸暈了,身形一晃,倒在地上。
凡雨雨腳軟得癱在地上,喘著氣,“發什麼瘋,差點被你勒死!”
環顧四周,沒見到獄鬼的身影,難道走散了?
捏碎湛藍的根絞,用腳蹂躪著,埋怨道:“什麼破地方,極寒之地還有這鬼東西,還敢吸我的巫法,我踩我踩!”
又狠狠的踩了幾腳,根絞死寂般一動不動了,現在回想起來,就覺得不對勁,“極寒之地,九死一生,走了這麼久一直都沒有危險,才是最奇怪的,不過話說獄鬼不會有什麼事吧?”
另一頭,獄鬼頭腦眩暈,昏天黑地,甩了甩頭,發現自己被根絞綁在冰牆上,四肢無法動彈,隱約傳來寒風呼嘯的剩餘,刺痛著他的臉。
一位身穿湛藍色長紗裙子的女人,扭著腰間,輕飄飄的飛過來,身邊環繞著美麗的雪花,她頭頂上也戴著一朵雪花,頭發雪白雪白的,猶如藍寶石的眼睛閃動著,好奇的盯著獄鬼,仙氣騰騰,散發出一種與世隔絕的氣息。
“你是誰?”
獄鬼撇了撇嘴,“我是鬼。”
女人化作一團白霧靠近獄鬼的臉,“鬼?不應該在陰間嗎,來這裏做什麼?”
獄鬼被這麼一個女人突然靠近,有點厭惡,他要怎麼回答,是雷壇指示來這裏,該不會說是為了找一把金鑰匙吧?
見獄鬼有些不理睬她,愣是撇過頭去,一眼都不想盯著她看。
“我叫雪蓉,幹嘛不看著我,難道我不漂亮嗎?”
獄鬼冷哼一聲,不理睬她,在他心裏最好看的永遠是沈小染,這種女人不屑多看一眼。
雪蓉強迫的捏住獄鬼的下巴,轉過頭來,宣誓主權一樣的語氣道:“看你長得也不錯,不如你娶我,留在這裏陪我可好,我會保護你的。”
獄鬼臉一下黑的唰下來,雪蓉閉著美眸,欲要吻上他,獄鬼眼眸瞬間燃起地獄之火,嚇了雪蓉一跳,驚愕失色的退開了他。
“火,我最討厭火了!”怵惕惻隱遠離他五米。
獄鬼冷笑,這個東西竟然怕火,該不會弱點是火吧?
“你不喜歡火嗎?”
湛藍的根絞包圍著她,縮成了一團,瑟瑟發抖的開口:“暗紅的顏色,好可怕,它會纏著我,我...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被纏住四肢的獄鬼,脖子突然被勒住了,根絞惡狠狠的勒住他的脖子,毫無畏懼的勾起一抹譏笑的弧度。
“你...你為什麼笑?不...不怕我殺了你嗎?”
獄鬼身體化為一攤黑色顆粒,掙脫了根絞的束縛,全身散發著地獄之火,一步一步靠近雪蓉,“我說了,我是鬼,你殺不了我,我笑是因為我有底。”
裹住她的根絞縮得更緊了,有些巍顫顫的說:“我在這裏待了很多年,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一直在這裏了,這裏冰冷冰冷的,陰寒陰寒的,沒有一個人願意陪著我,我在這裏什麼也沒有,連最親近的人也被我害了。”
獄鬼心有餘悸的垂下頭,就在他情緒鬆懈之時,雪蓉露出了陰險的笑容,根絞刺穿他的胸膛,陰沉沉道:“去死吧!”
獄鬼聞言,他就覺得這種東西能駐守在這極寒之地中,準沒好心,不然怎麼會被世人稱進去的人從來沒出來過呢,九死一生。
雪蓉美麗的五官擠成一團,剛剛的表麵和善,也隻不過是虛的罷了,險惡這才是她的真麵目。
“沒想到吧,原來你跟外麵那些東西一樣,都想垂憐我的寶藏,竟然他們想送死,我就幫他們一把,還真以為我怕火嗎?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