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朵朵低著頭,沒有話。
關乎她的終身大事,不是那麼容易能做決定的。
其他人都看著錢朵朵,沒有一個開口。這種事情,他們也不好什麼。
主要是,看吳缺那樣子,不像是開玩笑的,而是真把剛才的賭約放在了心上,就是要娶錢朵朵做老婆。
吳缺等了一分鍾,見錢朵朵一直低著頭,沒有開口的意思,沒再什麼,轉身往外走去。
劉局長愣了愣,追上去問道:“少穀主,你就這麼走了?”
“抓捕采花賊的功勞,算你們公安局的頭上。”吳缺頭也不回,快步的離開。
王雅幹笑一聲,道:“朵朵,沒關係的,這種事情誰能輕易的做決定啊!我相信,少穀主能理解你,剛才你不也是認為他沒可能完成任務麼?”
錢朵朵慘然一笑,抬腳往外走去。
出生在軍人家庭,現在又做了人民警察,她從就被灌輸了做人要言而有信的道理。現在不能履行承諾,她心裏真的很難受。
開著車,錢朵朵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裏的,腦子裏一直很亂。
走進別墅,她見爺爺正坐在沙發上看著新聞,遲疑一下後,走到沙發旁坐下,道:“爺爺,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朵朵回來了?”錢老笑了笑,道:“你想問什麼?”
錢朵朵道:“爺爺,如果你跟人打賭輸了,且還要為此付出一輩子,你會去履行那個承諾麼?”
“這要看是什麼事情。”
錢朵朵道:“很重要的事情,就拿我們女人來,輸了就要嫁給另一方。”
“你跟人打賭了?”錢老猛地坐直了身體。
錢朵朵咬著牙點了點頭,道:“嗯!我今跟一個人打賭,賭注是我輸了就嫁給他。可是,我對他並沒有那樣的感覺,也才見過兩次麵而已。”
“你這丫頭……”錢老歎了口氣,道:“如果是我,肯定會履行自己的承諾。你答不答應,我做不了主。”
錢朵朵問道:“為什麼呢?”
“打賭的事情,必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尤其是一輩子的幸福。”錢老道:“在爺爺看來,既然許下承諾,就必須盡可能的做到。”
錢朵朵身體一軟,頹廢的靠在了沙發上,欲哭無淚。
貌似吳缺在提出賭約的時候,她覺得完全沒有可能,所以想都沒想,就直接答應了。
現在回想起來,錢朵朵發現自己被吳缺坑的好慘,都沒有想清楚就迫不及待的跳進了那家夥早已經挖好的坑裏。
在她看來,吳缺要在三分鍾內抓到采花賊是不可能的。然而,站在吳缺的角度去考慮,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又怎麼可能會提出這樣的賭約呢?
那混蛋,簡直太過分了啊!
錢老看了錢朵朵一眼,皺眉問道:“跟你打賭的對象是何人,各方麵條件怎麼樣?”
錢朵朵低著頭道:“爺爺,我……我就知道那家夥叫吳缺,好像是惡人穀的少穀主。其他什麼的,我就不知道了。我跟他,就見過兩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