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他活了二十一年來的第一次接吻!
這種初嚐滋味的甜蜜感實在是讓他有些手足無措!以後這種事還會經曆,但第一次時的美妙、竊喜以及那種突如其來的震驚都絕不會再經曆了。
她的唇就像水一樣柔嫩,活潑機靈的香舌輕易就撬開了他緊閉著的牙齒,他任由她在嘴裏‘肆掠橫行’、‘暢通無阻’,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輕輕一吸,便含住了她的舌尖!還有。。。她的口水!
她似乎也被嗆的微微一窒。
而鳳則完全不知所措了,他重重地吸了口氣,仿佛認命了似的,心翼翼也不敢承認的吮吸著她嘴裏的水汁。。。。。。
葉堂主嚶嚀一聲,鑽入鳳的懷中,雙臂纏繞上了鳳的肩,她的手柔軟而冰涼,那種涼意。。。似乎不像是從人的身體所發出的,竟是兵器上發出的毫無人性的冷冽!
雙臂沿著他的脖子漸漸收攏,像是要將他的腦袋架起來,那種冷冰冰的寒意,漸漸滲入鳳的身體中。
鳳豁然一驚,醒悟過來,那搭在他雙肩上的,根本不是什麼手臂,竟是兩把冰冷鋒利的劍!
她要殺他麼?
她不是葉堂主!
鳳推開懷中的人,身形疾退,卻感覺兩耳邊呼呼直響,風聲鼓舞,似雙劍齊出,要以齊驅之勢切下他的腦袋。
鳳立即身體下伏,就在他這伏身的一瞬,頭頂上便響起了兩柄兵器的交擊聲,其用力之猛,聲響之大,無不令人聞之膽寒,如果他再慢一步,隻怕就要飲恨當場了!
在他聽到兵器撞擊聲的一刻,手中的破力也全力刺了出去,隻聽撲哧一聲,像是硬生生破開了對方的身體直達骨頭,那人悶哼一聲,被巨大的內力轟了出去,滾燙的液體濺滿鳳的手掌。
他緩緩收劍,踉蹌起身。這一劍用了他足足八成功力,如果刺中的是對方的大腿,腿必已廢,如果不幸刺中了胸腹,那對方。。。命不久矣!
“你。。。你竟能。。破我的幻術。”熟悉的聲音忽然響起,卻已是斷斷續續,中氣不足,“這麼多年,從來,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做到。”
竟是諸葛聰!那麼方才的葉堂主。。。便是他?
是了,他早該想到的!幻術既然能設造出各種不同的環境,想必亦能幻化成各種各樣的人,這種真假莫辨的幻術,實在是令人防不勝防!那這樣來,方才與他唇舌交纏的人,那口水。。。難道是。。。
生無可戀了。。。。。。
“在下輸了。。。心服口服,隻是你為何,能看穿。。”諸葛聰顯然不甘心,“任何人,隻要看了我的眼睛,到死都不能。。逃脫。。。為何你明明。。中了幻術,還能再一次逃脫?”
“咯咯。”葉堂主噗哧一聲,愉快地笑道:“難道你看不出他已雙目失明了麼?”
“原來,你,為什麼。。不早,害我白費。。。”聲音漸漸微弱,“媽的!”
因為算漏了鳳的雙目失明,高傲的諸葛聰終於帶著恨意與不甘死去。但鳳卻沒有半分高興,經過這一番惡戰,他的心髒仿佛再也無法承受,隻要張口呼吸,便伴隨著陣陣時有時無的刺痛感,這種刺痛就像是一根細入微的牛毛針插在心口,並不會很痛,卻也無法消除,因為人是不可能不呼吸的。
“我好奇你方才看到了什麼?一副陶醉的樣子。”葉堂主不知何時走到了身邊,笑問道。
鳳一想到那交纏的吻、滾燙的呼吸,便是一陣臉紅,結巴道:“沒、沒什麼。”
“嗬嗬。”葉堂主輕笑,卻難得沒有繼續為難他,反倒是溫柔地執起他的手,道:“好了,風公子,我們走吧。”
鳳空洞的眼神望向遠處,竟深深歎了口氣,搖頭道:“葉姑。。。葉堂主,你一個人快些走吧。在下不想當你的累贅。”
身邊之人很快便笑著回道:“公子你這是想拋下妾身不理麼?方才不還是你在保護我麼?怎麼忽然就成累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