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樣?”金水君麵帶微怒,喝問道。
哪知那迷蹤並未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對著金水君身後的黑暗道:“馬軍師,你們這麼想看的話,不如我跟幫主演一出春宮戲給你們看怎樣?”
隻聽風聲襲耳,身後簌簌而動,半響後,金水君已經感受不到馬軍師一夥的動靜了,心中擔心他們還會再使什麼手段,對著金霄霄幾人擺了擺手,道:“都退出去吧,按計劃行事。”
等金霄霄幾人離開後,花園中就隻剩下迷蹤、金水君,以及不知何時已經暈過去的葉堂主。
風聲嗚嗚地吹著,白霧彌漫,夜色仿佛又更重了幾分。
金水君正色道:“早就聽迷蹤性子極烈,做什麼事都不會輸給男人,這一身武功的確是讓金某長了見識。”
迷蹤忽地手帕一甩,掩著臉嘿嘿笑道:“女人生就不比男人差,可惜像我這麼出色的女人,竟沒有配得上我的男人。”
金水君沉吟半響,又道:“昔年的‘死神’閣下,據與你迷蹤青梅竹馬,怎的”
話到一半,那迷蹤不知為何忽然臉色大變,像是發瘋了似的衝了過來,同時口中怪叫道:“住口,我不準你他的名字,啊!”
看到這種情形,金水君吃驚過後反倒更加鎮定了,心中也暗暗得意。
他向後退了兩步,腳尖在地上輕輕一勾,黑暗中,一塊石子似的東西登時飛了出去。
仿佛觸碰了某種禁忌一般,此時迷蹤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惡毒的雙眼中倒映著金水君的身影,齜牙咧嘴,看起來有些猙獰。
她張牙舞爪,腳踏兩片快速旋轉的手帕,向著金水君飛去,然而半空中像是碰到了什麼東西,身子竟微微一斜,有些痛苦地彎下了腰。
但迷蹤畢竟是久經戰場的老手,不但反應奇快,更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忍的痛苦,咬咬牙便又站直了身體。
可就在她起身的那一霎。
金水君目色冰冷,掌中長劍一翻,整個人如電一般射了出去!
紅色的劍光似匹練,自下而上,劃出一輪血色的彎月。
迷蹤在半空中大驚失色,但畢竟非一般的高手,驚慌之後立即恢複,雙手結印,腳下的兩片手帕合二為一,化作一麵旗幟,隱隱有烏光傳出。
血月劈在旗幟之上,竟發出了金屬交擊時的脆響!
隻見火花一閃,金水君手上內力如泉湧,那輪彎月被旗幟一擋之後,非但未消散,反倒越來越烈,漸漸有形成滿月的趨勢。
迷蹤忽然在空中翻身,腳朝上,頭向下,雙手並指如刀,重重地壓在那麵旗幟上。
旗幟頓時好像增加了千鈞重量,沉甸甸地將紅月壓下去了幾分。
但迷蹤的心中卻是暗自叫苦,自己看似占了上風,其實已經陷入了險境。底下的半月被壓製後再度爆發,發出越來越銳利的紅芒,漸漸有成圓月之勢,隱隱地,竟要將她整個人都給吸噬進去。
“啊!”
金水君大吼一聲,卻不知為何將長劍一收,那麵旗幟登時烏光大漲,速度快了十倍不止,鋪蓋地般壓了下來。
看這氣勢,隻怕不將他壓成一片肉泥。
然而金水君收劍後立刻身形疾退,金色的卷發仿佛一片怒潮,在半空中發狂似的舞動著,接著,他手腕一揚,長劍顫動,血光如流水般自劍脊上緩緩淌過。
“嗷吼!”一聲龍吟般的巨吼,聲震這片大地!
金水君渾身都籠罩在這一片血色中,麵色含笑,但卻隱隱帶著傲色,此時看起來仿佛是一尊來自界的戰神。
嗡!劍聲輕吟,豁然刺出。
血色的長龍自劍脊中咆哮著飛出,晃的迷蹤一陣氣血上揚,眼花繚亂。
就在她這失神一霎。
一雙眼睛出現在了長龍身後,目光溫潤又不失冷靜,迷蹤後退三步,下意識地將手帕合成的旗幟往身前一擋,這些動作做完後,她才長舒了一口氣。
這雙手帕並非尋常之物,向來以堅硬著稱,此時將它橫在身前,雖不能殺敵,但自保是足夠了。
咚!一道沉悶的聲音,在迷蹤的心間響起。
仿佛一頂盛滿了水的罐子,底部被什麼東西輕輕一敲。
接著,在她不可思議的眼睛中,那麵堅硬無比的旗幟,裂成了兩半
她驚呼,恐懼,像是看到了世上最恐怖的東西,但她很快便恢複了冷靜,目光轉移到了金水君手中的長劍上。
那柄劍,閃爍著幽幽血光,仿佛自血泊中撈出。
她張大了嘴,腦海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金水君將迷蹤的臉色變化都看在眼底,卻什麼話都不,隻是輕輕指了指身後那顆掛在半空中的冷月。
“什、什麼。。。”迷蹤吞吞吐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