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水杯將水一飲而盡。
“說吧。”
“說什麼?”
“說你們的陰謀啊?”
“我們哪裏有什麼陰謀?”
季桓比上次他們離開的時候,瘦了很多,看來這段時間也是比較煎熬的。
“我問過老沉了,那些東西都是銘易準備的吧?”
“恩,這個我知道,是的,他之前也是說給你了兩個選擇,如果你還想著撐起RK那就繼續撐著,如果不想做下去,就有了別的退路。”
季桓把玩著手裏的玻璃杯,手速飛快的旋轉著,陸雅寧生怕他一個不小心把這杯子給打碎了。
“這些事情銘易應該是從很早之前就開始就做了吧。”
“季桓,誰都想過安穩的日子,周簡失憶之後為什麼不願意跟在你身邊做這些事了?那就說明他之前留在你什麼並不是出於本心,隻是出於一份情感,所以上天安排他失憶,就是給他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
“你少在這裏給我鬼扯這些,我們都不曾料到會有這麼一天。”
“怎麼就沒有料到,難道琴聲的死還不能打醒你嗎?”
既然周簡的事情已經動搖了他的一半決心,陸雅寧知道,現在說起季琴聲,他的心裏另外一半防線可能也要動搖了。
季琴聲和周簡應該是對於他來說最為重要的兩個人了吧。
所以當初蘇文菁假扮季琴聲的時候,他才會反應那麼激烈,他也多麼的希望季琴聲沒有死,隻不過是上天給他開了一個玩笑。
“銘易做這些都有他的良苦用心,他也真的是不想你們中的任何一個再有任何的損傷了,我們隻是變暗為明,RK還是不會散的。”
“但是變暗為明,哪有說說這麼簡單的,兔死狗烹,這樣的道理,你生長在中國,應該比我要懂吧。”
“你這樣說,肯定是沒有仔細去看我留給老沉的那份資料!”沈銘易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酒店裏,他從後麵走上來,坐在陸雅寧的身邊,目光灼灼的看著季桓。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做這些的?”
“琴聲離開之後吧。”
“那你為什麼不在那個時候告訴我?”
“那個時候告訴你,你會聽嗎?再說這種事情不適宜大張旗鼓的去操作。”
多虧那個時候沒有說,要不然出了蕭玉皇的事情之後,被毀的就不僅僅隻有基地那麼簡單了,肯定還有RK更多的產業。
“所以,你現在重新考慮還來得及。”
“我若是答應你這個建議,你能告訴我周簡在哪裏嗎?”
“你還想著追回周簡嗎?”
“恩,至少不能落在那個姓費的人渣手裏。”
陸雅寧也狐疑的看著沈銘易,這個男人不會是連她也瞞著吧,他真的知道周簡跟費雲禮在哪裏嗎?
“我可以給你提供線索,是不是真的在那裏我也不知道。”
“哪裏?”
“中國。”
哎呀,陸雅寧心裏暗暗的懊悔,她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費雲禮但凡能說動周簡的唯一方法,肯定是周簡的身世,還有封遠的事情。
畢竟是帶著周簡回中國,去祭奠封遠,然後解開身世的事情。
等陸雅寧回過神來的時候,季桓已經隻能看到一個背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