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雲禮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跟著走上來。
“你還跟著幹什麼?”
“我也住這裏不行嗎?”
“費雲禮你是不是找死?”
“我們一人一間房,你就不能對他多點信任嗎?”
“我們兩個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評頭論足?”
“是輪不到我,每個不懂愛的人最終都得到了報應。”
費雲禮唇角勾起的嘲諷越來越明顯。
季桓捏緊了拳頭,最終沒有揮出去。
當年,他初遇周簡的時候,一開始確實是用了些手段將他留在了身邊,可是之後周簡愛上他了呀,他們也有那麼多非常美好的回憶,怎麼現如今,一個狗血的失憶,就讓一切回到了原點,還被這個人渣說成是不會愛人。
季桓在周簡的門口拍了半天門,“周簡,你出來,你聽我說幾句話可以嗎?”
費雲禮就抱著胳膊倚靠在對門的房門口,看著季桓喊破嗓子似得敲門。
突然,門被從裏麵打開了。
周簡拖著一個小型的行李箱從裏麵出來。
“周簡,你聽我說。”
周簡十分冷靜的看著他,“你想說什麼?說吧。”
“我知道你現在失憶了,我有耐心,我們可以慢慢的來,我們回美國去吧。”
“我是要回美國去,但你說錯了,不是我們,是我,你們兩個都不要跟著。”
他當初就是腦子有毛病,才會跟著費雲禮回來看什麼身世之謎。
這幾天費雲禮帶著他轉了很多地方,也去看了封遠的墓碑。
總之對於這段經曆,他此時此刻隻想總結一句話,那就是:這段感情既病態又懦弱,有什麼值得緬懷的。
可是,既然看了封遠這段這麼不成功的感情,也就時時刻刻的警醒著他,時刻杜絕這樣的感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費雲禮看著周簡的身影,拐了個彎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季桓也尾隨著跟上去。
他苦笑著喃喃自語:阿遠,欠你的這輩子是還不上了,那就希望你下輩子不要再遇到這樣的我了。
周簡下樓的速度很快,在門口的時候又差點跟季桓過起招來。
“我什麼都不說,我們一起回美國不好嗎?我的飛機就停在……”
“我已經定了票,你怎麼就是不明白,我不是不想跟你一起回美國,而是就是想要重新開始新生活,難道這麼一點點的願望你也不肯讓我實現嗎?”
“你的這個願望裏沒有我,我為什麼還要幫助你實現?”
周簡頓住身形,“好,今天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一槍打死那個失憶了,不記得你的周簡,要麼現在放我離開。”
季桓恨的咬牙切齒,“你這兩個選項通通都不存在!你一定要讓我動強的?”
“季桓,你是不是就是想讓我恨你?”
季桓準備上前抓住他的手頓了頓,就在他停頓的時候,周簡直接進了一輛出租車裏麵。
“師傅,去機場。”
車子開上高架橋之後,周簡接了一個電話。
“喂,哪位?”
“你好,我是陸雅寧,以前我們認識,我們現在在夏威夷,你回美國之後,要不要過來一起度假。”
“好啊,地址給我,我直接過去。”
隻要不在被季桓纏著,去哪裏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