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長時間跟著師父學習,今晚才能跟好姐妹玩,心情真的好舒暢,好想每天都能這樣,一起學習刺繡,一起嘻嘻玩耍。
於是,一向沉默寡言溫順的我醞釀了好久終於有勇氣跟師傅道:“師父,可以將上課的時間調下嗎。”
“為什麼呢?”任丘書很詫異,自從收了這個女弟子,乖巧是乖巧,講課的時候不言苟笑,隻聽從來不說自己的見解,問一句答一句,兩個徒弟吧除了第一天拜禮互相問候之後就再無交談過,今天倒是很主動。
“我的姐妹開始懷疑我了,姑姑讓我保密的,我對姐妹撒了謊,我並不想對她們撒謊的,可是我答應過姑姑的。”我充滿了為難與不安,師父盯著我,思量著什麼。
“師父,我正好這段時間晚上總睡不著,要不換到晚上吧,”師兄幫腔道,其實我們在學習過程中並無多少交流,幾乎是個學個的,沒想到他竟出聲幫我,我遞給他一個感激的眼神。他別過頭去,我感覺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人家或許正想晚上學習呢,我癟癟嘴。
任丘書盯著這兩個怪胎,自己這大徒弟可從來是不會樂於助人的,今天也反常起來,難道是將小師妹當做自己人的節奏?他看了二人兩眼。
“晚上教你們不是不可以,不過你要以梅為題作首詩,要是師父我滿意呢,可以考慮考慮。”師父的眼睛裏充滿了算計。
我低下了頭,這對我來說還是有些難度的。畢竟隻學了幾個月,不敢把話說的太滿。
“那……我試試吧。”心裏已經在勾勒出那冬日的寒梅。
待我走後……
“師父,你這不是為難小師妹嗎?”好看的眉毛緊促起來,眼睛卻還是盯著手中的書。
“臭小子,你懂什麼,你平時不是挺不待見她的嗎,這麼長時間就今晚話多。”師父說的陰陽怪調。
“她沒跟我說,我怎麼會跟她說,長的那麼寒磣,就你願意教她。”看似平靜,卻有一副欲蓋彌彰的意思。
“你……你這涵養都到哪去了,為師平時怎麼教你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任丘書氣的跳腳。
“既然把她當寶貝還難為人?”薄唇輕起,明明關心的話,語氣生硬的如同陌生人。
“哈哈,臭小子,你是在關心丫頭?”任丘書就是喜歡逗弄這個明明是個小少年,卻處變不驚,像個小大人一樣。隻要能讓這臭小子千年如一的表情有所變化的事他都喜歡去做。
“師父的智商越來越倒退了。”依舊平靜如水。
“我倒退?不知誰每次在丫頭來之前就把一些有利於丫頭學習的基礎典籍悄悄藏在丫頭的書落裏?為師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一副發現了什麼天大的秘密般,神氣道。
“我隨意扔些沒用的書而已。”
“死鴨子嘴硬。”瀟湘子道。
“你還是關心下小師妹能不能給你交上功課吧。”他放下手中的書,取出一張宣紙,不,是絲帛,提起桌角的筆疾書起來。
“你懂什麼,她屬於被逼才有進步的一類人,她肯定會給我驚喜,要不打個賭?”
“賭就賭。反正你也沒贏過。”冷冷的一句話沒讓任丘書火焰熄滅,反而愈加旺了起來。
“好!如果為師贏了你就要完成我的一個要求。”瀟湘子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
“什麼要求,不會又下套吧!”這師傅每次打賭輸了就拿孝道壓人,耍賴!
“反正是為你好,你不是垂涎為師的那本陀羅心經嗎,要是你贏了就歸你了。”
“好,可不許反悔啊。”
“嗬嗬……”小子,薑永遠是老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