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劍看了一眼南宮烈離去的背影,默默的搖了搖頭,這南宮烈最近的情緒越發的奇怪了。
今日好不容易回來開心了,可是看著又有些急躁和惆悵。
真是年輕人的世界,他老了果然還是不懂啊。
……
因著楚璃的邀請,所以醫館今晚上早早的就關門了,等到古春回來的時候,楚璃已經將那食盒裏的飯菜給擺放好了。
南宮烈很貼心呢,還送來了一些酒水,雖然濃度不是很高,但的確是收藏很久的好酒,一打開便有一種濃濃的香味飄出來。
幾個人來了,見到楚璃,要行禮,卻被楚璃阻止住了:“這幾日在這裏,著實給你們添了麻煩了,如今明日我就要搬走了,特地設宴多謝你們這幾日的照顧。”
楚璃笑著開口,眾人紛紛推辭,楚璃怕說太多的客氣話,會讓氣氛尷尬,於是也不在多說,和古春招呼著眾人坐下。
一起和和美美的吃了一頓飯之後,等眾人都散去了,楚璃拿著剩下的一罐子酒,自己一個人跑到了院子中間的秋千上。
坐在秋千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蕩著秋千,丟下古春一個人在房間裏麵收拾著那殘局。
說實話,在醫館的這一段日子裏,是她生命中少有的寧靜的生活,一個安居的場所,一個疼愛自己的人,和一雙可愛的女兒女。
她曾經期盼的就是這樣的生活,不是什麼高高在上的王妃,也不是什麼賭術精明的天上人間的老板。
而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隻是一個男人普普通通的妻子。
如今她知道,這種生活被一個絆腳石給打斷了,她若是想要重新獲得這樣的生活,她就必須要麵對那絆腳石。
所以,她不能退縮,為了自己所有的夢想。
這一夜,楚璃明明沒有喝很多酒,可是卻仍然覺得自己像是醉了,在古春的伺候下,楚璃沐浴之後便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了。
睡夢中,她隱約感覺到自己房間裏進來一個人,那個熟悉的氣息在鼻頭微微的蕩漾,而後是涼薄的手緩緩的劃過自己的臉頰。
最後在自己的耳邊留下一聲長長的歎息。
第二日,楚璃在古春的催促下起床了,昨晚上喝了太多的酒,今天早上起床,微微的有些頭疼。
南宮烈昨日送過來的就,雖然不是很烈,但是後勁十足,所以楚璃才會睡得這麼死,看了一眼床邊衣架上掛著的衣服。
楚璃一愣:“你什麼時候給我準備好了衣服了?”楚璃掃了一眼那衣服說道。
古春聽楚璃這麼說,也是一臉迷惑:“我沒有啊?”而後也看向那衣架上掛著的衣服,那衣服她確信,楚璃從來都沒有穿過,並且她也沒有這樣的衣服。
楚璃點了點頭,看來昨晚上的那個熟悉的感覺不是夢,是南宮烈真真切切的來過了,楚璃穿戴好衣服的時候。
古春已經將早點擺放好了,吃過早點之後,楚璃坐在徑自麵前,將一張人皮麵具小心的粘貼在臉上。
而後又修飾了一番,不過是寥寥幾筆,再轉身的時候,楚璃已經又換成了另外的一副麵孔。
許是這最近以來經曆的事情,楚璃舉手投足之間,已然一副大夫的樣子,那股處世漠然的樣子,真真是和以前太不一樣了。
“公子的易容術,越發的熟練了。”
楚璃笑了笑:“日後,你就叫我先生吧。我是以大夫的身份出現在眾人麵前的,你叫我公子,總歸是不合適的,還是先生吧。”
古春點了點頭,楚璃之前也教過她一些易容術,雖然不如楚璃那麼精致迅速,但是好歹易容了之後,別人還是很難找到破綻的。
她易容好了之後,兩人等了沒多久,便聽到了院子外麵有人敲門,楚璃和古春互相對視一眼,要走了。
楚璃先走出來,古春在後麵拿著行李,而後轉身關上門,這個地方,他們或許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
走出院子,楚璃看了那人一眼,是阿大。
“王妃這邊請。”阿大低聲說道。
楚璃看了他一眼,他這麼稱呼自己,自然是南宮烈授意的,楚璃倒也沒有在意,阿大一路帶著楚璃從後門走出來,上了馬車。
而後車夫便趕著馬車噠噠的朝著皇宮的地方走去了,皇宮,這個地方,楚璃之前經常來,可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用這樣的身份,再進來一次。
馬車來到了宮門口,因著楚璃的身份現在隻是一個小小的平民百姓,所以自然是不能坐馬車進宮的,於是便在宮門口就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