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句切莫隻看,今朝敗往昔,我南宮戰的兒子,就是不凡!”首位之上,南宮戰雙眼一亮,拍掌大笑道。
一股憤怒湧上胸膛,納蘭悅伊咬牙切齒的盯著南宮誌,她從嬌生慣養,何曾被同輩人這般教訓過?當下被氣的眼前發黑,稚氣未脫的聲音顯得異常尖銳:“你一個廢物憑什麼教訓我?就算你以前的賦無人可及,但現在的你,給我提鞋都不配!你還想休我?好!我納蘭悅伊就在雲宗等著你,我倒要看看,一個廢物是怎麼翻身超越我的!到時候如果你能打敗我,為奴為婢,我納蘭悅伊任憑差遣。”
“當然,三年後,如果你還是廢物一個,那就不用我多了吧?”
哼笑一聲,南宮誌看了眼臉色鐵青的少女,突然轉過身,朝著上首的南宮戰重重跪下,緊咬著唇磕了一個頭,卻是倔強的不言不語。
雖然表麵上拒絕入贅,為南宮戰挽回了顏麵,可那句“八抬大轎,娶你;婚不過夜,休”的豪言壯語,讓南宮誌看起來是多麼的可笑和不自量力,畢竟,在外人看來,以納蘭悅伊的賦和背景,配南宮家一個廢柴少爺綽綽有餘,沒有人會想到,南宮誌有魄力對雲宗未來的掌舵人,娶了再休,更沒有人認為,他真的能做到,這事要是傳出去,做為南宮誌的父親,南宮戰定然會收到數之不盡的嘲笑。
望著跪伏的南宮誌,南宮戰深知兒子的愧疚,他淡然一笑,豪氣道:“我相信我南宮戰的兒子不會一輩子是廢物,區區謠言,日後自會不攻自破。”
“父親,三年之後,誌兒登雲,為您洗刷今日之辱!”南宮誌聲音有些顫抖,卻異常堅定,他雙眸濕潤,又重重的磕了一個頭,繼而徑直起身,大步向廳外走去。
在路過納蘭悅伊之時,南宮誌身形一頓,淡淡的稚嫩話語,吐出一股寒氣。
“三年之後,我會找你!”
熾烈的陽光下,少年的身影被拉得極長,看上去,清冷而寂寞。
看著少年逐漸消散在陽光下的身影,納蘭悅伊茫然的張了張嘴,忽然,她轉過頭望向桌子上的血書,莫名的,壓抑沉重起來。
“三位今日的目的已經達到,便請回吧!”麵無表情的坐在上首,南宮戰淡漠的聲音響起,藏在袖口的拳頭卻是緊握,手指早已泛白。
“南宮叔叔,今日之事,是悅伊失禮了,日後若是有空,還請到納蘭家做客。”起身對著臉色漠然的南宮戰行了一禮,納蘭悅伊並指在桌麵上不動聲色的一點,那紙血書,頃刻間細紋無數,便朝著外麵行去,後麵,攬風和那名英俊的青年急忙跟上。
“疊山陣也帶走!”伸手一揮,攬風留在座位上的山水畫卷便被南宮戰狠狠的甩了出去。
苦笑一聲,攬風抬袖向後一探,牢牢的抓住陣圖,將之收入戒指內。
“納蘭姐,希望日後你不會對今日的大姐舉動感到後悔,再者,不要以為有雲宗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修真界很大很大,比雲若強橫的人,數不勝數……”在納蘭悅伊三人即將踏出門的一刻,少女清脆的聲音,含著無情的冷漠,驀地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