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溫存往事,沉淪傳說(3)(2 / 3)

指甲扣進手掌心,印出一溜排紅印子。疼,但是不願意鬆手。

馬麵把這事兒告訴了包,包琢磨了半響,搖搖頭,示意馬麵不要在意:“你家殿下是個什麼性子?他若是知道了什麼真實情況,他還能坐在這?他既然坐在這了,那就什麼事情都沒有。”

不管薛是不是知道這件事情了,包覺得,既然薛沒有走沒有發了瘋一樣去找傾洹,那麼就是不會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的了。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吧。對誰,都好。

“可是……”馬麵抿唇,而後被白無常拉住了衣袖。他看了一眼白無常,默默撤回了自己的手,“還望五殿這些日子多多關照我家殿下,馬麵在此感恩萬分。”

包點點頭,而後瞥了一眼那兩個人的小動作,幹咳兩聲:“小白,你代我鬆鬆馬麵?”

“好。”白無常立馬點頭。而後伸手拉住馬麵的手,馬麵冷著臉撤回手,又被拉起。這樣來來回回好幾次,兩個人總算是出去了。

“回頭把這事兒瞞住吧,誰也不要說了。”包搖搖頭,他剛瞧著馬麵越想越不對勁,馬麵能慌成這副樣子,估計薛當時肯定給了馬麵什麼不好的感覺。

薛這人……看不住的。

傾洹最近身體越發壯碩,可以說渾身上下就沒什麼毛病了,除了總是夢到那個少年。

那個少年不管怎麼看不管怎麼想,傾洹都覺得渾身難受。他還是想去一趟蜀山,去蜀山看看,萬一那個少年就在那呢?萬一,那個少年也在等他呢?

“你是無意穿堂風,卻偏偏引山洪。”久目看著明顯焦躁不安的傾洹,自己胡亂嘀咕著。

“說什麼呢?”帝辛伸手拉過久目,而後透過麵紗看著久目那張臉,越發心疼起來。毀容之後,久目一句關於自己的臉的時候都沒有說過,好似她的生活不過是在臉上添了一個麵紗這麼簡單。他知道的,好幾次看到久目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痛得在床榻上翻滾。

臉被活生生剝走,怎麼可能會不痛?不過隻是裝作什麼都沒有而已,每日裏把自己弄得開開心心,同從前一樣,說話是這樣做事也是這樣,好像什麼都沒有一樣。

“我說傾洹呢。”久目伸手抱住帝辛的腰,習慣性把頭擱在帝辛的肩膀上,“他夢裏的少年不過是他的幻想而已,說白了就算那人就是薛,那又能如何呢?一場夢,薛不過是一陣穿堂風,而傾洹非得引一條山洪來應和,可不是自己在折磨自己?”

“你這個時候倒是看得透徹。”帝辛淺笑,“誰又不是一陣穿堂風呢?你對於我是穿堂風,對於帝止也是。”

久目抿唇,想了想,的確是這樣。但凡不能在一起,或者起初根本沒意願在一起的兩個人,先被喜歡上的那個人如何就不是一陣穿堂風?而後引來了一條山洪。

感情本身就是琢磨不透的事情,誰都不知道那個底線在哪,隱隱約約好像知道了一點,於是想要順著這麼一點往上爬,披荊斬棘之後遍體鱗傷。好一點的,總算是找對了人。差一點的,還需要把這個過程再經曆一遍。次數多了,自然而然就喪失了喜歡人的能力。

“蜀山……”傾洹睜開眼睛,看著擁在一起的兩個人,“我可以去了嗎?”

久目沒有作聲,她想讓帝辛來決定。

“去吧,找到答案了,不論是如何模樣的,記得回來。”帝辛點點頭。

這一去……久目知道,若是找不到答案傾洹鐵定是不會再回來的。他那樣的人,此生終將淪陷在自己給自己編織的情網裏頭,一旦走進去,便永遠走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