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保一愣,苦惱地撓頭,想了半天說:“那是壞人的車子,好吧,我知道這行為是有點不對頭,有點衝動了。要不你把車還回去?”
“你明白就好,我是說以後這類行為我會約束你的。車就不還了!”艾拉很嚴肅地告誡。
“好吧,你覺得還差多少?”黃保也是無奈。
“什麼差多少?”
“就是我媽的藥。”
“就算收集好了也要有時間處理,”艾拉不耐煩地說,“而且我不是給你媽止痛藥了麼?她那病一時半會也死不了。”
一時半會?!啥時候死我也受不了啊!你們這些外來物種是媽生的麼?哦,不對,以你那造型從流水線上下來的可能性更大。
流水線上下來的都可以在智商上鄙視我,唉!
黃保雖然不開心,但也隻能選擇相信艾拉。
他這回出門就朝著另一個方向走,下次要先研究地圖,最好能知道這些垃圾都運哪去處理。
“你找個清潔工問下不就好了?真是笨!”艾拉冷冷地說,似乎黃保的智商讓它很不滿。
“那也行,不過得等到四五點吧,”黃保邊走邊想,“如果真有垃圾填埋場,那就真好了。不過艾拉是怎麼處理這麼大體積的垃圾呢?”
“以你的知識水平是很難理解的,而且我也覺得你根本不需要理解這件事。”
“我主要是覺得不科學!”黃保有些尷尬,任何人在智力水平上被如此小視都不會覺得開心,黃保當然也不例外,但他也絕對不可能和艾拉去吵,在它麵前,自己隻是一個可憐的宿主,而且還得求它給自己的老媽治病。
“科學……嗬嗬~”
這是艾拉給的回答。
昨天嘲弄我們的教學傳統,現在又對人類科學大不敬,哼!
最後一站還是昨天下午去的那個菜場,這裏四點多就已經有些熱鬧了,那些菜販子們推著三輪車開始進場,把菜分門別類放好,這些準備好了差不多也已經天亮了。
黃保覺得這裏特別有生活氣息,短短的幾十米路兩側擺滿了很多早點鋪子,在清冷的空氣中混著濃白的水汽,當蓋子被掀開時,蔥香肉餡的味從大大的籠屜裏痛快地溢出來,新出鍋的油條大餅混著四散的油香,勾得人肚裏的饞蟲往外竄。
“艾拉,我還是不餓啊!”黃保抽了抽鼻子。
“對啊!我屏掉了你的一部分食欲反射。”
你都在我的身體弄啥了啊!半點意見都沒征求過我!黃保有些無奈。
“好吧,那就給我爸媽帶點吧!”說著這話時,黃保覺得心裏空蕩蕩的,或許自己真的不用吃什麼東西,可以省下一大筆錢,但想到從此就少了人生的一大樂趣,他就感覺生無可戀。
“主要是能量供給方式不一樣,你如果願意吃也沒關係,不過考慮到你的經濟問題,我覺得你還是省省吧。”
“一天省十塊,一個月就是三百,一年就是三千六百五十塊,嗯?如果去喝喜酒不吃不是很吃虧?”黃保呐呐自語,突然又想起艾拉可能不知道喜酒是什麼,趕緊解釋,“我們這裏有喜事就會擺酒請人來吃,去的人都得交點錢,所以如果不吃回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