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琳已經知道這個男人的女朋友就是被自己認錯是沈希望而潑錯琉酸導致現在毀容的無辜者,卻絲毫沒有知錯後悔的表現,反而惡狠狠地盯著Peter,在她眼裏,隻要是幫著沈希望的,就是和自己作對的。
法官看到了呈交上去的白市長千方百計找人弄來的精神病診斷書,眼神複雜地看了眼唐漠謙,在他的眼裏看到一絲隻有兩人能明了的表情,痛快地宣判:“犯人白琳精神狀態混亂,疑似在犯罪行為時有精神混亂傾向,因此本庭宣判當事人不承擔刑事責任,承擔民事賠償責任……”
唰!Peter站了起來,正想大聲反駁表示不服,猛地被唐漠謙拉了一下,被逼著坐回座位上,隻聽到唐漠謙輕聲道:“接受宣判結果。”他心頭一震,知道唐漠謙不會就此罷休,一念之下便聽了他的話坐了下來,並未表示什麼不滿。
與此同時白市長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與白琳也交換了一個神色,這個精神病診斷書是他千方百計想到的唯一能救白琳的法子,隻要白琳沒有被判定是刑事罪,他就有辦法在事後將她帶出國,等出了國門,這事情就算了結了。
沈希望聽著宣判結果,手心卻被唐漠謙緊緊地握在手裏,他輕輕地捏了捏,以示叫她安心。
白琳因為精神疾病在法官的授意下被送往J市的精神病院,關於她用琉酸襲擊傷人之事就此終結。
白市長千算萬算沒算到法官授意下的精神病院並不是本市的大家公認的那家康樂精神病院,而是處於市郊外將近W鎮的那家外觀尚可,但是據說都是關押了極度暴力的精神病人,叫魔色精神病院。
白市長急得要瘋,通過關係找上所有的人才知道這是唐漠謙暗中授意的,他大吃一驚,原來他計劃用精神異常診斷書救白琳的這個計策被唐漠謙得知了,他正好將計就計,將白琳送進了魔色精神病院。
這個地方不是任何人想動就能動的。
這個地方屬於當地的暗角,這裏不是白道可以沾的地方,白市長萬念俱灰,除了偷偷叫人送衣送錢送吃的進去之外,估計這輩子也別想再見到白琳了,更別說想救她出來了。
上了鐵漆的欄杆緊緊的攀附在窗前,門從外麵反鎖,白琳本身就知道父親做的這個苦肉計,因此也不太擔心,隻覺得父親很快便來救自己出去,因此送到這兒時,她沒有半點反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差不多一天時間過去了,白琳有些急了,正好有護士進來打針,手上托著托盤,手裏拿著的針筒異常粗,嚇得白琳尖叫,往床裏麵縮,大叫著:“不要過來!我不要打針!我不要打針啊!我沒有病!放我出去!”
來打針的護士便靜靜地站在那兒,好像是在觀察她的症狀,又好像是在欣賞她的瘋態,鬧了一會兒,見護士沒上前,白琳安靜下來,討好又小心地問:“請問,我父親什麼時候來帶我走?”
護士的臉掩在口罩下,看不清神色,聲音卻有點熟悉:“死了這條心吧,沒有人會來救你了!”手上的針筒朝白琳逼近。
白琳再次嚇得尖叫:“不要過來!”
護士冷笑道:“白琳你也有今天!真是報應啊報應!真是老天有眼,讓你得到了這種報應!”
白琳一聽愣住了,驚問:“你認識我?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你不要靠近我!把你的針拿走!拿走!”
“你不認識我?白琳,你是不是害過的人太多,所以讓你不記得我了?嗯?”護士眼裏閃過痛恨的光,手裏的針筒朝她逼近。
白琳害怕地抓著床,牽動了手上的鐐銬,叮當作響,她這才驚恐地發現,原來自己竟然是像個真正的精神病人一樣被鎖在床上的,想逃也逃不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詭異的護士朝自己逼近,她大叫:“不要過來!你是誰!你到底是誰啊!我跟你無怨無仇!不要用針紮我!”
護士輕輕將臉上的臉罩拆下,露出一張臉,臉上兩臉頰處各有一道淡淡的傷疤,盡管上了略濃的粉底,但是仍然清晰可辯。
這樣一張盡管隔了十幾年卻足以讓白琳一眼就認出的臉不是別人,正是她少年時用刀子劃人家臉的果果。
她竟然是果果!
果果牽起嘴角,有些苦澀,但是更多的是痛恨,“你天生嬌貴,我又沒有惹著你,你為什麼要弄花我的臉?白琳!你的心怎麼這麼歹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