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琴聲(1 / 3)

待那兩土匪走後,荀失芝爬將起來,隻覺身上有多處疼痛,扯開衣服一看,青紫斑斕,多處淤腫,身上更是髒兮兮的非常不堪,那兩個強盜的口水還黏在衣服上,心理感覺到嘔心難耐,於是便強忍著疼痛慢慢步至到了離洛陽不遠外的一條河邊,脫掉上衣,將身體洗了個遍,心理有如打翻了的陳醋,五味雜陳。

換了一身幹淨衣服,太陽光線已經變的柔和無比,旬失芝這才意識到,在不進城恐怕城門就要關了,於是收拾了下包裹,匆匆的往城門趕去,還好,城門沒關,進城之後走了幾裏左右,便已經黑沉下來,但市集上還在營利的店鋪,比比皆是,人潮人湧,驚豔繁榮,但此刻荀失芝並沒有心情去欣賞這洛陽的夜景,剛剛受到的屈辱都還沒放開,肚子又咕咕作響,北方秋的晚上帶著陣陣涼意,旬失芝不時的揉搓著雙臂,左右擺看,不知該往哪裏去。

又往前走了幾裏路,隻見右手方向有一鐵匠鋪,門前豎了一塊招聘學徒的木牌,荀失芝走近一看,是一個花白胡子老頭正在敲打著燒紅了的鐵塊,心理不由一喜,心下思忖“如果可以,自己可以先在這裏做個學徒,求一碗飯吃再。”

他仔細看了看,突然那老頭將打好的一把紅通通的器具往水裏一插,頃刻間,“哧哧”聲中夾雜著水汽繚繞,旁邊還有兩個年紀比旬失芝大個四五歲的漢子,一個在推著風箱,一個忙著加煤。

“嘿,孩,我看你在那裏站了一會,有什麼事嗎?”荀失芝脹紅了臉頰,沒想到那老人家會突然問他。

荀失芝呆立一會,才道:“老師傅,你這裏招學徒,是不是真的?我可以,我可以的“聲音越來越,到最後幾不可聞。老師傅仔細打量了一番荀失芝,緩緩道:”孩,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你從哪裏來啊?又為何要到我鋪裏做學徒?

荀失芝道:“老師傅,這事來話長,在下是從川地過來,現如今,也沒個去處,如蒙不棄,老師傅願意收留我,工錢多少倒是無所謂,有個睡覺之所,有口飯吃就行,你看,行嗎?”老師傅額首道:“川地,剛剛也有一夥和你口音相似之人從這裏過去,這樣吧,你先進來喝口水再。”

於是便跟著老師傅來到了內堂,待坐定後,荀失芝才看清那張臉,正是“古銅色黝黑皮膚,似刀刻雕花皺紋,兩鬢斑白蓬鬆發,目光炯炯老師傅”。

旬失芝也將這幾個月來的遭遇以及在洛陽城外遇匪的事倍細了一遍,老師傅點了點頭,道:“現下你也無處可去,你就暫時安心在這裏,我慢慢教你些鐵匠活。”荀失芝喜道:“多謝老師傅,在下定當竭盡全力,努力幹活,不給老師傅丟臉。”老師傅額首道:“我姓祝,想必此時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下,我叫人給你拿點吃的,今晚就好好睡一覺。”著便招呼外麵一聲,叫道:“月兒,你過來一下。”不多時,隻見一十三四歲女孩,跨門入門,身穿淺藍色緞圓領,腳下一雙暗紅布鞋,低著頭站在那兒,也不話。

”月兒,你去給這麼哥弄一大碗麵條。“

那姑娘點點頭,旋即轉身離開,祝師傅又道:”這是我孫女,生不會話,但耳朵卻似靈敏的很,那我先去忙了,你吃完之後,睡個好覺。”

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月兒端著碗麵,慢慢送至荀失芝麵前,待他伸手去接之際,雙手肌膚相碰,月兒已是滿臉暈紅,嬌羞愈加,荀失芝起身道:“月兒妹妹,謝謝你。”

等月兒離開後,荀失芝便狼吞虎咽起來,頃刻間,碗已見底,隨後便躺在了月兒安排的床鋪上,身體已是感到疲累異常,但思緒仍在九之外。

心道:“自己年紀輕輕,腳力強勁,如果碰到那兩個土匪之時,拔腿就跑,量他們如何追不上,自己又怎會落的個被劫財又受辱的局麵?為何傻傻的站著不動?那個時候地上的樹枝很多,為什麼不撿起一根跟他們做殊死搏鬥?或是邊打邊退?自己這是怎麼了?那兩個人真是可惡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