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這輩子賴以生存的驕傲啊!這是她可以高傲的資本啊!
她自認容貌出眾,全景城幾乎沒有人能和她相提並論,可是現在,這麼長的一條疤痕縱橫在臉上,每次看到,都能夠讓她想起當時那幾個黑衣人一刀一刀緩慢地劃著她的臉,而不是一刀下去幹脆利落。
她疼得無以複加,卻被人鉗製住手腳不能動彈,嘴也被髒臭的破布堵上,那種惡心的氣體讓她幾次瀕臨昏厥。
這樣讓人倍感痛苦的方法,他竟然也想得出來!
江黎北,你當真狠心啊!
“林小姐現在不是出來了嗎?而且,你的臉,似乎還多了點兒裝飾。”江黎北不經意的諷刺卻讓林靜歌心裏掀起了滔天巨浪!
原來他一直都沒有把她放在心上過,小時候她費盡心思地接近Mk的這群貴族少爺,想方設法想要和他們搞好關係,可是他們卻隻是禮貌形式上的與她保持著淡淡的禮儀,實際上私下裏,從來都沒有一次主動聯係。
既然如此,她為什麼還要以江黎北為中心,為了他而努力?
他毀了她的臉,還親手把她送進了監獄,讓她一輩子都要蒙上這些汙點,遭人議論排擠。
她恨,她真的好恨啊!
“江黎北,你就真的要逼死我嗎!”林靜歌緩慢的撐著身子站起來,她那已經瘦的不成人形的身軀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就會散架了一樣。
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嗬……還是拜江黎北所賜!
把她送進監獄不說,還是送去了郊區那個荒無人煙的女子監獄,那裏麵全都是重犯死刑犯,都是一群瘋子,不要命的瘋子!
白天她們像一群鬼一樣的哀嚎著,有時甚至還對她拳腳相加,欺負她隻是一個弱質芊芊的豪門大小姐。
到了晚上,哪裏看守的警察仿佛好多天沒吃肉的禽獸一樣,瘋狂地掠奪著她的身體,撕裂了她的衣服,讓她被受侮辱。
這樣悲慘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所以,她隻能假裝討好那些看守的警察,委身於他們之下,任他們那無窮無盡的欲望來榨幹自己的身體,才能換取幾天清閑日子。
待了一段時間,她處處討好獄警,終於,她得到了和陸婷婷見麵的機會。
本來她和陸婷婷的關係就不錯,而且兩個人性格差不多,都是睚眥必報,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所以,她才抓準了陸婷婷的心思,套出了她的話,知道了她一直不想讓陸家的二少爺回去。
所以,她用今天這樣的一個方法,換取讓陸婷婷保釋她出獄,才能有了幾天舒服的生活。
為了確保計劃成功,她在酒店化裝成了服務員,盯著事情發展,盡量不要讓和陸家認親的人接近陸爸爸他們。
可是沒想到,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她被人打暈在酒店裏,然後,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林靜歌,你還想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嗎?我以為你進了監獄就能夠反省自己,努力改過,卻沒想到你還是這樣的一副虛偽嘴臉!”溫清澄冷聲說道。
“嗬……改過?反省?溫清澄,你瘋了嗎?哈哈哈哈,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嫉妒我,嫉妒我比你漂亮,嫉妒我比你有手段,所以你才攛掇著你身邊的人,一次一次的算計我,陷害我,還把我害成了今天這副慘樣子!”林靜歌聲音嘶啞,就像十八十多歲的老嫗一樣。
她被硫酸燒壞了嗓子,能說話就不錯了,還能追求什麼樣的好聲音嗎?
她一雙宛如蛇蠍般的眼睛看著溫清澄,目光中滿是陰狠的光。
驀地,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瞬間將所有人的視線吸引了過去。
“不識好歹,你以為這些事情都是江黎北做的嗎?”人群之外,南瑾涼雙手插兜,冷著臉,目光直直地刺向林靜歌。
林靜歌身子一縮,差點沒摔倒在地。
南瑾涼?
為什麼是南瑾涼?
他怎麼會在這兒?
難道說……那些可怕的事情,不是江黎北做的,都是他一手策劃的嗎?
不……不可能!
“我來告訴你吧,從你計劃想要撞死溫總裁那天起,我就注意到了你,我甚至還想著把你據為己有,讓你為我出某劃策,好和江黎北作抗爭。”
“可誰知道你不識好歹,處處作惡不說,還想置我於死地?你可別忘了,一個多月前,到底是誰指使著黑道上的人,在國際廣場襲擊了我和溫清澄!”
他的話,猶如天雷炸響,把林靜歌的大腦炸得一片空白。
完了!
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