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緊閉的門,終於打開。
身穿僧袍的人從裏麵走了出來,麵上滿是疲憊。
“大師,我家主子他……”
蒼絕急忙上前,語氣裏是掩飾不住的擔憂。
“毒暫且壓製住了,隻是傷的太重,武功受損,需要休息些日子,才能完全恢複。”
那大師神色平和的看了蒼絕一眼,微微歎氣,問道:“可知是誰將他傷成這樣?”
“如果不是王爺內力深厚,意誌力強,那一刀已經要了王爺的命了。”
“大師,您的意思是,王爺這次遇險,險些致命的並不是那毒,而是那一刀?”
蒼絕微微一愣,他一直以為是王爺身上的毒險些致命。
而且,王爺本就身中劇毒,那日又中了那樣的藥,所以才會失控。
卻不想,險些要了爺的命的是那一刀。
大師點了點頭,留下一個藥方,飄然遠去。
蒼絕皺眉,捏緊手中的藥方。
也不知道隱衛查到那日的事沒有。
南宮靳是晚上醒來的,頭痛欲裂,昨日的事情有些迷糊,似乎發生了些什麼,似乎又沒發生。
關於他中藥的那段記憶,竟然完全沒有了。
“蒼絕,本王是怎麼回來的,胸口的傷又是怎麼回事?”
他緩緩坐起身子,左胸口疼的厲害。
稍不注意,就會撕裂傷口。
蒼絕急忙上前,將事情都了。
當時的情況很遭,南宮靳身邊的隱衛都不在。
這次遇到了死敵,南宮靳因為寒毒發作,所以中了敵人的圈套。
不然,他根本不會那麼狼狽。
“王爺,昨個您……”
蒼絕猶豫了一下,“昨個您找誰解的藥?”
“解藥?”
南宮靳皺起了眉頭,為何這事一點印象沒有。
“昨個屬下找到您的時候,您不但身受重傷,而且還……”
“還怎麼了?”
“還沒穿褲子。”
“……”
須臾,蒼絕似乎想到了什麼,猛地瞪大了眼睛,驚愕道:“爺,您不會被誰強了吧。”
難道是有人強了爺,順便幫爺解了毒?
“滾!”
“……”
南宮靳坐在床上,麵色冰寒,不斷回憶著昨的事,心中暴躁不已?
他碰了誰?
“爺。”
蒼絕站在門口,厚臉皮的開口。
“嗯?”
南宮靳已經很不耐煩了。
“九姑娘把您上個月弄回來的那匹馬給騎走了。”
那匹馬可是上等寶馬,野性未馴。
爺才牽回來,還沒來得及馴化呢,誰知道就被九姑娘順跑了。
這姑娘可真是不客氣。
聞此,南宮靳微微一愣,揉了揉發痛的額頭道:“她離開了?”
“昨個就走了。”
“對了,爺,她的婢女來問過好幾次,您是否回府,屬下沒敢暴露您的行蹤。”
他們回來,也沒任何知道。
最近事情太多,所以他知道南宮靳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行蹤的。
“嗯。”
南宮靳沒再多什麼,顯然默認了蒼絕的做法。
而且他這幾日要養傷,不會讓任何人知道他已回府。
轉眼,賞花會的日子到了。
一大早,鳳寒玥就被木槿喊了起來。
“姐,姐,起來啦,再不起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