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歡隨著逍遙王宋承進了逍遙王府,此時正值用午膳之時,逍遙王命下人擺席設宴招待幾人,又派人前去請來三人的師父許風生。
“許嬤嬤你稍安勿躁,坐下來耐心等待片刻。”
宋承見許長歡站在那裏,一臉激動難耐地模樣,開口勸道。
許長歡此時是難以壓抑心中的歡喜,興奮又期待,隻想快些見到大師父,坐也做不到那裏,站著踱來踱去。
就在她左顧右盼之際,一個墨色身影映入眼簾,大師父還是那樣的氣宇非凡,眉目間也是英氣十足,眼神凜然逼人。
“大師父!”
許長歡雙眼放亮,腳下三步並兩步走到許風生麵前,眸中的喜悅是藏也藏不住!
可誰知許風生見到許長歡卻並不像她那樣歡喜。
“逆徒!”
許風生的一句怒喝讓許長歡登時愣在了原地,待她目光與許風生帶著怒氣的視線交彙後,她眸中的歡喜漸漸掩去,神情有些委屈地扁了扁嘴,“師父……”
許風生繼續怒道:“為師命你下山輔助王爺,你卻在外麵瀟灑快活了這麼些時日,把自己的任務忘得一幹二淨!”
“師父,徒兒知錯了……”
許長歡低垂著腦袋,乖乖認錯。
她從小最怕的就是大師父了,大師父在練功方麵對她一直要求嚴格,再加上大師父又素來以冷麵示人,很少對人笑,故而師弟們包括她自己在大師父麵前是從來不敢造次的。
明川上前一步想要開口提許長歡解釋,但卻被一旁的莫安陽給攔住了,莫安陽側過臉悄悄對他動作很小地搖了搖腦袋,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許風生上下瞧了瞧許長歡,看得許長歡直發毛時,他才緩緩開口問道:“你現在告訴為師,你這些時日究竟去了哪裏?”
“徒兒當日沒有聽清師父囑咐之言,誤把二皇子當做二王爺,進了宮一直在二皇子的天華宮內住著。前些時日徒兒回了西絕山才知道自己弄錯了對象,徒兒也是昨日才從西絕山回到長安城,今日見到師弟就趕忙來拜見師傅了。”
聽到許長歡的解釋,許風生無奈地搖了搖腦袋,覺得許長歡甚是呆傻。
“你本就是個愚笨的,沒想到年紀小小,現在耳朵也不管用了!”
“師父莫要動氣,是徒兒辦事不利,師父要打要罰徒兒都不會有半句怨言的。”許長歡見大師父麵上的怒氣消了大半,忙湊上前裝乖。
在一旁看了半天的宋承此時笑著出來打圓場,“長歡畢竟也還隻是個孩子,心智都尚未成熟,第一次下山難免出錯。看在本王的麵子上,你就饒了她吧。”
“頑徒愚笨,王爺見笑了。”許風生淡淡道了句。
許長歡這才想起屋子裏還有逍遙王這號人,她古怪地悄悄瞧了逍遙王一眼,心裏覺得奇怪,明明逍遙王這是在替自己求情,可為何自己聽到他的話就渾身不舒服呢?
她總覺得逍遙王不懷好意……
“要不是王爺替你求情,為師今日定要狠狠罰你。”
許風生的臉上已經絲毫沒有怒意的存在了,許長歡立馬眉開眼笑道:“徒兒謝師父沒有責罰,也謝王爺為我求情。”
宋承望著許長歡的眸光微深,但嘴角依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本王從前見過許嬤嬤,那時就覺得與你十分有眼緣,沒想到你恢複容貌之後如此清麗秀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