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是不會娶二小姐的!”宋祁陽執著地說著他不願意。
皇後看著跪在地上,連看都不敢看自己的宋祁陽,突然不怒反笑道:“這可由不得你!”
“到時候陛下賜婚的旨意下來,你難道還敢抗旨不成!”
皇後本以為這樣就會將宋祁陽給嚇得改變主意,但誰知宋祁陽隻是冷一下後就隨即說道:“如果母後去讓父皇賜婚,那我會親自去父皇處,告訴父皇我不願成婚。”
“你……”皇後伸出手指著宋祁陽,麵對宋祁陽第一次反抗自己,從未有過經驗的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反了你了!”
“來人!把大皇子給我拉下去!杖責三十!”
“皇後娘娘,這……”
侍衛們都有些猶豫,按理說皇後責罰皇子是正常的,但杖責三十對於一位皇子來說實在是有些過了,這樣的刑罰一般是用在犯了宮規的宮人們身上的,從未用此刑罰來責罰過哪個皇子!
“怎麼?連你們也不聽我的話了?!”
皇後鳳眸一斜,瞪著還呆站在那裏的侍衛,怒道。
“是!”
侍衛們不敢反抗皇後的意思,隻能押著宋祁陽去行刑。
也不知是不是宋祁陽整日裏隻愛讀書從不騎馬狩獵,身子弱的緣故,受刑當晚他就高燒不止,整個人陷入了昏迷之中。
皇後不許太醫去醫治,想要殺殺宋祁陽的銳氣,但卻不料第二日就被前往大皇子宮中玩耍的六皇子得知,六皇子又在陪陛下用晚膳時告訴了皇帝。
皇帝知曉後親自帶著太醫前往探望,好在拖延的時間不長,宋祁陽的病情不算太重。太醫說倘若再拖上幾日,宋祁陽背部的傷口感染,很有可能高燒就會止不住,傷口上的肉與皮都無法愈合,最終惡性循環會痛苦死去!
皇帝這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當他得知宋祁陽是因為受刑而生病,又聽說皇後不許太醫去醫治,對著皇後發了好大的火!
並斥責大皇子宮中上下一眾宮人伺候不力,將大皇子宮中的宮人從上到下換了一個遍,從前的宮人們全部趕出宮外!
幾日之後,宋祁陽清醒了過來,後背被杖打的傷也已經結痂了。
太醫說好在現在是在冬天,倘若是夏天,他後背的傷口要半個月才能結痂長好。
宋祁陽醒後看著宮裏來來往往陌生的宮人十分疑惑,詢問過後才得知是父皇將宮內上下的人都換了!
他內心一陣竊喜,心中既是興奮又是心酸。
原來反抗得到的結果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壞,如果從前的每一次,他都有一次能有勇氣反抗,就好了……
天華宮中。
“殿下!”
青雲風塵仆仆進了宮,茶都來不及喝上一口就趕來見宋子清了。
宋子清見到許久未見的青雲,眸子中亮了亮,“何時回來的?”
“屬下回長安已經有五日了,隻是一直在找人,所以並未及時回宮來見殿下。”
“無妨,查到了嗎?”
幾個月前,宋子清告知了青雲自己對許長歡身世的猜想,然後命青雲帶人前去西域查許長歡體內的毒藥來源,找到後就可以輕而易舉從賣家順藤摸瓜查到買家。
“殿下的猜測不錯,我到西域後先查到了毒藥的來源,然後從西域一路查到長安,那種毒藥的確十分罕見,因為當年隻有製毒之人獨自擁有毒藥的配方,可他在製成這種毒藥後沒多久就遇害了,這世間再也沒人能製出這種毒藥。”
“那人死之前隻製出了一小罐,但藥效十分厲害,所以慕名而來的買家有很多。當年西域與長安來往還不是很密集,所以在眾多買家當中,有一個出手闊綽重金購買了全部毒藥的中原人,十分惹眼,也給人留下的印象非常深刻。”
“我順著這個中原買家的這條線索一路查下去,發現他當年為舒府所用之人,現已與舒府脫離的幹係,屬下目前還在尋找此人當中,屬下還發現他前往西域購買此藥的時候,舒府二小姐剛與丞相成婚不到三個月,而且那時候舒府大小姐剛剛通過選秀當上皇後!”
“此藥既然為舒府所得,舒府二小姐嫁給丞相後,日日給曼兒下這種毒,所以許長歡自幼從母胎裏帶著這種毒。且當年曼兒的侍女將那個中毒的孩子偷了出來,很有可能也帶著丞相的那枚玉佩同孩子一起藏了起來,作為身份的證明。以目前的證據來看,不難推斷出,許長歡就是丞相與曼兒的孩子!”
雖然宋子清的心裏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他在聽到青雲的話時,身形還是晃了一下。
“你先下去休息幾日,這事目前不慌,你慢慢找,找到後不用帶來見我,問清楚後就將他了斷了吧。”
“是,殿下。”
青雲走後,宋子清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過了許久才回過神來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