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一骨碌從床上坐了起來,打開窗戶一看,隻見虎子站在窗前,手裏還拿著一把插魚用得長矛,正一臉得意的看著自己。
“真的嗎”陸雲驚喜道
“當然是真的,你快起來,他們已經準備的差不好了”虎子大聲答道。
他二人經常聽打漁回來的長輩們起海上的種種,對海上早已神往已久,隻是平時大人都以年紀,危險一類的話搪塞他們,讓他們好不苦惱,今聽要帶他們出海,陸雲更是興奮異常。
三下五除二將衣服套在身上,便向屋外跑去,跑到門口出隨手將飯盆中的餅子拿了一張。惹得母親在一旁一陣笑罵。
出得屋外,虎子早在哪裏等的不耐煩了“快點,晚了他們就走了”虎子催促道。
“好了”陸雲一邊將手裏的餅子塞到嘴裏一邊含糊不清的答道。
“快點吧,上船再吃”卻是虎子等不及,一把拉住陸雲向海邊跑去,二人隻顧高興,將昨的事早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海邊上,一艘頗大的漁船停在那裏,船上有幾個人正在哪裏忙碌著,而不遠的海上還又幾條大差不多的船已經揚帆出海。
陸雲和虎子剛跑到近前,就見船上邊的一個漢子,相貌和虎子有幾分相似,赤裸著上身,露出古銅色健壯肌肉,正奮力的將漁網拉到船上。
虎子高聲喊道:“爹我們來了”
這拉網的漢子正是虎子的父親,見陸雲和虎子到了便笑罵道:“你們兩個兔崽子,吵吵的出海,今就如你們所願,快上來吧,馬上就要出發了”
虎子和陸雲嘿嘿一笑,便順著船幫上的軟梯爬了上去。
上的船來見船上還有三人,都各自在忙著,陸雲和虎子都熟悉,打了一聲招呼便跑到一邊玩去了。
一個穿著齊肩短褂的漢子笑道:“大陳子,你看這虎子這份虎勁,倒是和你像的很呀”
“哈哈哈……那是當然的,也不看看誰的種”虎子的父親爽朗一笑回道。
“我老陸,你是不是不給陸雲吃肉呀,你看看陸雲的那身子骨,家裏的肉都讓你吃了吧”另一個帶草帽的漢子打趣道。
“就是,老陸你看看陸雲瘦的,再看看你都快流油了,你就不能少吃點”虎子的父親也幫腔道”
陸雲父親的個子不是很高,在四人中卻是最胖的,聽他們一,知道是在取笑自己也不介意,當下嗬嗬一笑道:“這子你別看他瘦,能吃著呢,飯量都快趕上我了,也不知道為生麼就是不長肉,估計是隨他娘了”
陸雲和虎子見慣了他們插科打諢也不稀奇,獨自趴在船欄處看海上的風景。
浩瀚的大海仿佛和連在了起,碧波浩渺,銀白色的海鳥在海麵上自由翱翔,陣陣的海風夾帶著大海特有的清新和濕潤,迎麵撲來。
就在陸雲和虎子沉浸在大海的美景中的時候,突聽船上的四個漢子齊聲吆喝道:“揚帆嘍,出海嘍”
這是漁民在出海時的規矩,意思是告訴海裏的神,他們要出海了希望得到海神的庇護。
四個漢子同時喊出,聲音洪亮,竟有一種不出的粗狂和震撼,虎子和陸雲也被感染,學著大人們的樣子高聲喊道:“揚帆嘍,出海嘍”隻是他們的聲音稚嫩,喊出來到有一些滑稽,引得幾個漢子哄堂大笑。
就這樣陸雲和虎子的第一次出海,在一片歡聲笑語中揚帆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