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環顧四周這洞中除了石槽再無其他,便扭身向洞外走去,可沒走幾步,就覺腳下一拌,結結實實的摔倒在的上,原來是洞中昏暗,陸雲沒注意腳下,被一塊凸起的石頭拌了一下,他費力的從地上站起來,揉了揉生疼的右手,隻感覺這右手上黏黏的滑滑的,借著洞中的紅光看了看,竟是剛才摔倒,被劃破了。
陸雲跌跌撞撞的從洞中出來,又四處轉了轉,卻是被一尊男子石像吸引,男子右手中拎著一把劍,左手負在背後,眉宇間更是透出一股難以言明的自信,即使是一尊石像,陸雲也覺得有一股英姿颯爽之氣撲麵而來。
也不知怎麼麼陸雲忽然想起昨救自己和虎子的人竟和這石像有幾分相似。
他細細的端詳著石像,見石像的腰間掛著一個腰牌頗為怪異,那腰牌和石像並不是一體,約有半個手掌大,赤紅色呈一長方形,上麵雕刻著一些不知名的符文,在腰牌的上部有一洞通過洞一條細繩將它係在石像的腰間。
陸雲越看越覺得奇怪便伸手去摘那腰牌,就在他的手剛拿到腰牌,突然間光華大作,陸雲的身體仿佛被千萬個刀片刮割,他想要將手撤回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被一種莫名的力量束縛動彈不得,漸漸的他的意識模糊了。
那是怎樣的一個世界,殘陽如血,蒼茫的大地上暗紅色的山巒此起彼伏,陸雲感覺自己輕飄飄的浮在這個世界的上空,身上的疼痛感也沒有了,他就像一縷幽魂在這個世界遊蕩,突然整個世界動蕩,高大如山嶽的洪荒巨獸嘶吼,成千上萬的人馬在地麵廝殺,空強大的修士揮舞著各種法寶光芒四射,絢爛無比。
忽然一個修長的背影出現在陸雲的眼前,他一身白衣勝雪,隨風激蕩,手中一柄長劍更是光芒萬丈,他將手中長劍緩緩舉起,此時光芒更勝,仿佛將整個世界照亮,長劍輕輕的揮下,世界靜了下來,沒有了獸吼,沒有了喊殺,靜的可怕,殘陽依舊,暗紅的世界也沒有改變,獨留一個背影,白衣勝雪屹立蒼穹,有些孤寂,又有些落寞。
世界慢慢的模糊起來,背影也模糊了,黑暗一點一點的吞噬著這個世界,就連陸雲的意識也被一點一點的吞噬,終於黑暗籠罩了全部,再無半點光亮,陸雲的意識也陷入了沉眠。
有一道光照了進來,陸雲的眼前,父親,母親,爺爺,還有虎子還有村裏的人,他們一個一個的走遠,任憑陸雲怎麼叫怎麼喊都無濟於事,他伸手想要去抓卻是什麼也抓不住。
陸雲猛的驚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坐在一張鬆軟的床上,右手兀自向前伸著,收回手,他晃晃了晃腦袋,難道自己是在做夢,環顧四周他發現這是一個普通的房間,兩扇窗戶,當地是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桌子上放著幾個水杯和一個水壺,除此之外就隻剩自己身下的這張床了。
陸雲掀開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下到地上才發現自己身上原來的衣物已被換了,現在穿著的這一件寬大了許多,他走到門前輕輕的推開門,屋外陽光明媚,陸雲有些適應不了,將眼睛眯了起來。
這是一個頗大的庭院,和陸雲住的房間並排著還有五六間房間,房前是一條走廊。走廊前是幾層台階,院子裏種了一些樹木和花草,一條用石頭鋪成的道連著台階穿過花草樹木直通院外,此時一個身著青色長袍的年輕人正在那裏拿著一把掃帚清掃。
“請問,這是那裏”陸雲鼓足勇氣問道。
“啊,你醒來了,”年親人抬起頭,樣子頗為清秀,把掃帚靠立在樹上,一邊快步走來一邊笑著,“這裏是歸雲宗,是大師兄把你帶回來的。”
陸雲嘴裏喃喃念道:“歸雲宗”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急急的問道:“那我爹呢,虎子呢,還有顧大叔,陳大叔,趙大伯呢,他們去哪裏了”
年輕人見陸雲出一大串的人先是一窒便又笑著道:“大師兄就帶你自己回來,聽大師兄他途徑東海,見你一個人在海裏趴在一塊破木板上,便將你帶了回來,至於你的你爹還有虎子什麼的其他人卻是沒聽他提起過。”
此時陽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暖的,可陸雲的心卻是如墜冰窖,腦海中隻有一個畫麵,一道大浪撲來將四分五裂的漁船完全覆蓋。年輕人還在旁邊著什麼他卻是什麼也沒有聽見。
年輕人見陸雲愣在哪裏,悠悠歎了口氣,便連扶帶拉的將陸雲拉進屋裏,將他按在一張椅子上:“你先在這裏等一會,我去給你弄點飯”完便轉身出去了。
房間裏又剩下陸雲一人,他再也忍不住悲傷,嗚嗚的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