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本來熟睡的人動了動,錦弦看了眼襲樓,再轉頭向窗外,天際灰蒙蒙卻隱隱有日出的趨勢,看來已經不早了。
襲樓慢悠悠的轉醒,睜開眼,看到了正在盯著他看的錦弦,臉刷的緋紅,
“我以為我隻是做了個夢,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襲樓不敢相信,這幸福來得太突然,驚喜漫上眼眸。如今的他知道,錦弦愛他,他也深愛著錦弦。他癡癡地盯著錦弦的笑靨,
“嗬嗬嗬。”錦弦低頭吻了吻襲樓的額頭,笑靨依舊。
“難不成你以為你昨夜做了一場春夢?”
錦弦在異世呆了那麼久,行事自然會開放些,隻是襲樓尷尬得用手捂眼,頭偏到一邊沒有開口,錦弦覺得襲樓才是那個被占了便宜的人,於是用手一把拍在了襲樓的肩上,憋笑道:
“起吧。”
襲樓鬆開捂住眼上的手,呆呆的看著錦弦站起身,光潔的後背對著他,然後窸窸窣窣的穿衣服。襲樓真的以為這是一場夢,直到錦弦已經穿好一切,錦弦轉頭看襲樓依舊呆呆的看著自己,沒有要起床的樣子。錦弦上前,
“你難道還是孩子嗎?需要人催命似的叫才能起床。”
襲樓本就紅著的臉更紅了。
“我這就起。”於是便急急忙忙站起身,卻扯得胸口一痛咳嗽起來。
“咳咳咳!”
錦弦立馬上前拍他的後背,將他又按回床鋪,緊張道:
“看來你的傷還未好,昨夜又......不成,你先歇著,試著運功治療一番。”
襲樓卻抓住了錦弦的手,接著坐起來安慰:
“無事,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隻是剛起的太急一時氣不順而已。”
錦弦卻不信,她偏頭怒道:
“不,你騙我,你的身體一直就不好,我可是看在眼裏。”
襲樓輕笑,將錦弦抱在懷裏,
“我之前是法力用的太多,一時沒有多的法力來療傷,所以一直拖著,如今我的法力已經慢慢恢複,療傷是輕而易舉了。”
錦弦這才相信襲樓的話,卻又傷心起來,
“怪隻怪我不能救你。”錦弦忽然又想起絳寒的話來,你救不了他,他隻能自救。
“不,你不能救我不是你的錯。”襲樓安慰道。
錦弦老想起塵月上仙和絳寒的事,讓她煩憂起來。
她從襲樓的懷裏掙開,一臉正經問道:
“你聽過塵月上仙與妖獸畢方的故事嗎?”
“我隻聽說塵月上仙受傷,畢方為塵月下凡尋找藥方,卻不小心將凡間搞的天昏地暗,最後受到處罰,至於什麼處罰我就不知道了。都說畢方象征災難,估計是真的。”
“絳寒就是畢方。”錦弦覺得襲樓有必要知道這一切,畢竟他們算是事實上的夫妻了。
“什麼?”
襲樓明顯是不信的,應該說是不敢相信。
錦弦與絳寒有不一樣的關係,他是知道的,可是若是絳寒是畢方神獸,那錦弦又是什麼?
“據說,畢方伴隨著災難而生。”錦弦心中不安,
時間靜默起來,靜的不知過了多久,才又傳來襲樓的聲音,
“我們先不說這個問題。”襲樓道,接著他慢慢的下了床,慢慢將衣服穿起來。
“武成王還不能死,鸞歌與武成王的陰謀還沒調查清楚。”襲樓認真的看著錦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