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那段時光還真是快樂,無憂無慮,前世,他所背負的遠沒有今生的要多,僅憑借著一顆純粹的戰者之心,一步步的登上巔峰,差一步,便是成為戰皇,自此不受地管束。
不過,已有前科的孫孔孟竟能夠將惡習改掉,戰卻是不甚相信的,其實,他寧願相信太陽是打西邊出來,而不願意去相信這家夥是一個知錯就改的人。
而且,他知曉這貨又在挖空心思來考自己了,於那月心青蓮之中,並未有其遺留給自己的訊息,那僅是無主的陰陽之力,不能夠傳遞什麼有用的東西。
再往其內部,便是那已然脆弱不堪的殘魂,若是強行探測,可能引發其徹底崩潰,那密布蛛網的累累傷痕,已然不堪重負,戰不會為一己之私而去做毀掉他人性命的事情。
而且,那陰陽之力是故意存放於其中的,伴隨著地愈發虛弱,宛若生機被抽幹一般,所以,機愈發容易推測,以那家夥的手段,應是能夠知曉自己定會與月淩仙猜測到的,事實上的確如他所料。
孫孔孟就像於自己背後用力推自己的大手一般,推波助瀾。的確,對自己有很多的幫助,不過,他卻決然不會是那雙無形大手,這點,戰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的。
畢竟,一者是處於純粹的兄弟情義,不求回報,而另一者,卻是別有所圖,並且,要強於前者很多,或許,其中它亦是將孫孔孟所準備的東西給彌補的更加充足,一切,都是撲朔迷離的。
這盤棋局,愈發晦澀難懂了。像是沉寂許久的黑暗風暴,陡然出現,執棋者或許會墜落於棋盤之上,淪為棋子也不定呢?置身事外的觀棋者,亦是會涉足其中,而棋子,難道便真的隻有被人操縱的命運嗎?不得而知,拭目以待就好。
戰眸光定定而深遠,似是一眼洞悉了時空,悟透了世間本源,有那麼一刹那,感覺其徹底消失,明明人就站在那裏,卻是氣息全無,若同屍體一般,內斂而奇詭,寂靜無比,難以琢磨。
繼而,戰墨瞳突兀放大,淡笑開口,道:“藏的真是夠深的,嘖嘖,什麼時候才能收斂一下你這故作高深的模樣,真的,哪怕百年過去,我都是想吐誒,我可是你們的老大,這麼長時間都不來看你的老大,是不是把我忘了啊?”
時間回歸一刻鍾前,那暗褐色的牆壁,陡然將褐色褪去,僅餘下灰暗,繼而,卻是墨光大作,那牆壁便是成了重墨之色,繼而,又是一團同樣強烈刺目的白光顯現出來,一絲絲的白邊曲折蜿蜒於那墨色牆壁之中,很快,占據半壁江山。
而後,方形牆壁竟是扭曲變形,成為圓潤狀態,並且,成為一輪巨大的陰陽磨盤,伴隨其出現的那一刻,空間便是被生生的定格了,而月淩仙心神失守之下,竟連抵禦都未來得及做,便是被禁錮於原地,仍保留著深情凝視病患者中月心青蓮的模樣,而那月心青蓮同樣是被封禁,卻不會對其造成絲毫的損傷,反而是有益處,此刻,一者為望夫青蓮石,一者為望妻月仙像,十分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