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確實是我們疏忽大意了,還希望領導能夠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以後絕對不會出這樣的紕漏!”
雷言祁這才收回了自己手中的槍,雖然他很想要了解了這兩個人的姓名,但是這兩個人現在確實是案子的嫌疑人,也不知道他們剛剛的話到底是真是假,總之他們的嫌疑還是不能夠擺脫的,如果他們真的是凶手的話,那他們也必須要被交到銀川公主的手中去!
“那就姑且留著他們幾吧,希望你們警察局那邊能夠提高一下自己的效率,好好的調查清楚這些人跟那些案子到底有沒有關係,別什麼東西都問不出來,人家剛剛已經招供了,他們並沒有殺人,隻不過是做了一些雞鳴狗盜的事情,那你們就去好好的查清楚他們到底做了些什麼樣的事情!”
“是是是,領導的是,還是領導有本事,這群人一直都沒有開過口,我們已經來了好幾批人文化了,可是他們卻緊緊的咬著牙關,什麼都不肯,領導稍微來了一下,他們居然就供出了自己雞鳴狗盜的事情!”
麵對這些人的溜須拍馬,雷言祁表示自己還是蠻受用的,他高興的從病房裏麵走了出去。
這樣回到酒店的時候,也就是差不多夜裏到8點半,路過隔壁房間的時候,雷言祁其實很想去敲一敲門,哎,今一整和銀川公主之間又沒有任何的進展。
這和他原本的計劃真的是大相徑庭,可是眼下又沒有什麼其他的好辦法,做得太過分了的話,反而會惹得對方更加的厭煩他。
於是雷言祁隻能興致缺缺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但是她剛剛洗過澡出來的時候,突然間聽見隔壁傳來開門的聲音。
雷言祁趕緊套上衣服,打開門走了出去。
但是他看到的人卻並不是銀川公主,而是站在銀川公主門口的冷夜擎,他似乎剛剛從房間裏麵走出來,麵相還是朝著銀川公主房間內部的,而銀川公主似乎就站在門口的位置,他們兩個人在麵對麵的站著。
這個認知讓雷言祁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這都已經晚上9點多鍾了,冷夜擎為什麼會從銀川公主的房間裏麵走出來呢?
“那我就先回房間了,明早上見!”
“嗯,去吧,早點休息晚安!”雖然看不到銀川公主的人,但是能夠聽到他的聲音,他的聲音聽起來真溫柔,跟和自己話的時候完全判若兩人。
雷言祁不由得攥緊了拳頭,難以置信的望著麵前的冷夜擎,這個男人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冷夜擎嗎?
他為什麼會和銀川公主相處的這麼好,而且這麼晚了他出現在這裏,他們兩個人剛剛是呆在同一個房間裏頭嗎?這麼晚的時間點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成何體統?
雷言祁實在是難以相信了,夜擎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冷夜擎點點頭,轉頭正要回自己的房間的時候,突然間發現這邊的門開著雷言祁站在門口,滿眼匪夷所思的望著他。
冷夜擎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也並未多什麼話,直接就要離開。
雷言祁思來想去,始終是想不明白,這個時間點了冷夜擎,為什麼會從銀川公主的房間裏麵走出來!
事實上,大概就在半個時之前。
冷夜擎突然接到了郭維安的電話,雷言祁在醫院做的所有的事情,現在他們都已經知道了。
本來今中午的時候冷夜擎就已經找過郭維安了,他覺得這件事情或許和那幾個人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他們之前所有的猜測都是錯誤的。
不過當時也隻是猜測而已,但是現在雷言祁去詢問了那些人,那些人一下子被那隻槍嚇破了膽子,於是跟警察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
原來他們幾個人隻不過是偷了點東西而已,並沒有殺人,他們之所以閉口不言,就是因為知道偷竊這件事情罪行也不是特別的大,隻要他們閉口不言,就沒有人會知道這件事,而且那家人現在已經不住在這個地方了,他們早就已經盯上過無數次,這邊幾個月都沒有人住過,主人現在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他們把那些東西偷出來之後也沒有人去報警。
那警察追他們的時候,他們之所以會逃跑,就是因為他們以為自己所做的事情敗露了,但是在車上的時候他們已經商量好了,絕對不會開口把自己所做的事情給出來。
他們的東西也早就已經藏好了,這樣死無對證,對方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可是雷言祁的一番話,卻讓醫院裏頭的那兩個人受到了驚嚇,他們隻不過是偷東西而已,什麼時候殺過人呀!
偷東西的罪名雖然也很嚴重,但是罪不至死,可是殺人就不一樣了,他們知道這次的事情非常的嚴重,於是也不敢再有半點隱瞞,老老實實把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交代了,包括之前他們所有的案底。
這群人就是一夥流動的犯罪團夥,都做一些雞鳴狗盜的事情,也隻有他們的老大以前是在黑社會那邊混過的,所以懂得稍微多一點。
醫院裏頭的那兩個人都出來之後,警察局的那三個人也繃不住了,除了那個老大之外,另外的兩個人很快招了供,老大發現事已至此,似乎也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於是也就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
這樣一來,這五個人的罪名算是定了,但是跟凶殺案的事情卻並沒有任何的關聯他們根本就不是這個案子的嫌疑人,而且他們也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區裏頭死了那麼多的人。
他們招供之後,警察局那邊已經派人去確定過了,贓物已經找出來了,而且被盜的那一家別墅也已經找到了,東西物歸原主,而且證實了那家別墅和外交官的別墅隔得非常的遠,從他們家出來的監控視頻當中,能夠看到他們當晚上進行偷竊的時間,正好跟凶殺案進行的時間重疊了,也就是這群人完全有不在場證明。
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冷夜擎知道了這一點之後,心裏頭雖然有些不太舒服,但是至少也及時的懸崖勒馬了,而且他覺得這件事情有必要要和公主一下,所以就過來找銀川了。
雷言祁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麵,他怎麼都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海城這裏的一切跟自己來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樣。
不僅自己沒有能力,讓銀川公主對他刮目相看,而且銀川公主居然也跟冷夜擎相處得非常美好。
這樣下去可不是個辦法,他來這裏的目的本來就不是為了好好的偵破這個案子,他的最終目的是銀川公主。
正是因為銀川公主不願意搭理自己,所以雷言祁才想從案子的事情入手,本想一步一步的來,可是現在看到銀川公主和冷夜擎之間的關係,雷言祁覺得這個辦法行不通,太慢了,收效甚微,而且就連冷夜擎都查不出來凶手到底是誰,他想要把凶手揪出來,肯定會費時費力,到時候所有的心思都要花在這件事情上麵,那就違背了他最開始的初衷了!
雷言祁輾轉反側,睡不著,他本來是信心滿滿的,來到這海城,但是來了之後卻屢屢碰壁,在女人這裏吃虧還真是第一次!
而且對手居然還是冷夜擎如果是別人也就算了,偏偏這個人是冷夜擎冷夜擎,自從娶了蘇柒之後,對別的女人根本沒有上過心,身邊的那些鶯鶯燕燕,也都對他敬而遠之了。
雷言祁本來覺得這一次對自己來是一個絕佳的機會,畢竟這是冷夜擎的劣勢,而是自己的優勢,用自己的優勢去對比別人的劣勢,很快就能夠見出分曉來。
可是為什麼偏偏到了銀川公主這邊就有了一個例外呢?難道冷夜擎心中也和自己是一樣的想法嗎?覺得破不了這個案子就要拉攏銀川公主?
可是以他對冷夜擎的了解,對方絕對不是這樣的人,冷夜擎那個一根筋的家夥,絕對想要把案子破了,而不是去搞這些亂七八糟的男女關係。
思來想去,也想不出個結果來,雷言祁本來都快睡著了,但是突然間又想起了今白在醫院裏聞到的那些內容。
起來也很可笑,冷夜擎努力了那麼長時間,終於抓住了幾個嫌疑人,可能是自己一來,不過是逼問了幾句,突然間就發現那幾個嫌疑人跟這個案子根本沒有任何的關係。
所以有些錢的能力其實還是很糟糕的,根本比不上自己,就他那般畏首畏尾的大丈夫作為根本做不了什麼大事情。
如果把這個案子交到自己手中,認認真真的去辦的話,如果一開始的時候是她來到海城去看個現場接觸所有的事情,那麼估計他早就已經把凶手找到了,像冷夜擎那樣畏首畏尾的,又怎麼可能辦得了事呢?
那幾個人隻不過是盜竊而已,卻被誤會成殺人犯,要不是這件事情上頭的人壓著,估計這會兒也已經鬧翻了吧!
雷言祁想到這些,就不由得冷笑起來,他現在越來越覺得,冷夜擎這個對手沒有想象中那麼強大了。
大概是因為想到這一點,她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可就在他馬上要入睡的時候,腦海中卻突然間靈光一閃,想起了一件事情……
起來,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好長時間了,他幾乎都要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而且在國內的時候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他突然間兵敗如山倒,被冷夜擎給算計到了,接著開始走下坡路,接受內閣的審判,被判決了要在牢獄中度過一生,那時候他確實挺絕望的。
那個時候雷言祁真的覺得自己的人生就算是徹底的完了,沒有想到,隻是輸了一次,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隻不過是後來因為一些事情,他再一次燃起了對生活和未來的希望,重要的還是仇恨還是仇恨,讓他沒有辦法每就呆在那個陰暗的監獄裏麵,不想就那樣苟且的度過餘生!
那個時候雷雲翰法外開恩,允許他在監獄裏麵見了一麵他的母親江悅看到母親江悅之後,雷言祁一下子驚醒過來。
如果他就這麼了,那她的母親今後的人生應該怎麼辦呢?母親為了自己辛辛苦苦了一輩子,籌謀了一輩子,但是沒有想到到最後居然落得這般下場!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冷夜擎,無論是母親還是自己,如果沒有冷夜擎和他的母親,他們絕對不會變成今這個樣子!
自己現在在那陰暗的監獄當中,為了生活,好像一眼望到了頭,一丁點希望都沒有,可是冷夜擎呢,他就在外麵活得好好的!
不過是一個沒人要的私生子而已,他憑什麼成為這個國家的太子殿下?憑什麼要繼承大統?
雷言祁憤憤難平,他幾乎每晚上都興奮的睡不著覺,整夜整夜地轉著眼睛,看著頭頂漆黑的花板。
雷雲翰給他安排了這所監獄,幾乎是整座監獄裏麵最豪華的,而且還給他配套了其他的一些基本設施,就是希望他能夠在這裏麵過的舒坦,可是在這一個陰暗的匣子裏麵,又怎麼可能過得舒坦?
他要出去,他一定要出去,她要讓那些曾經傷害過他們母子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他要奪回原本就屬於自己的一切!
是那個時候才重燃信心,但是在那之前他真的想過要放棄的念頭,所以對於自己在出事之前安排好的一些事情,他現在幾乎都已經要想不起來了。
可是突然間想起那幾個人是因為盜竊的事情才被抓住,當成那個殺人案的嫌疑人的,他又突然間想起了那件事情。
事情發生在好幾個月以前,當時他還沒有想那麼多,那個時候他還在極力的想要討好池北川,做著他這輩子最蠢的一個決定!
池北川這個家夥平常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似乎沒有任何的愛好,但是雷言祁從別人那裏打,聽到他有一位非常喜歡的畫家,隻要是那個畫家的畫,無論是真品還是贗品,他都想要去看一看,如果是真品就會好好的收藏,如果是贗品中的極品的話,也會花大價錢買回去。
當時的雷言祁,一心想要討好池北川,他覺得池北川能夠幫自己對付冷夜擎,這真是大的笑話,所以得到關於那個畫家的一幅珍品畫作的信息之後,他立馬派人去查了。
隻不過後來很快雷言祁發現池北川根本不可能幫助自己,他從頭到尾都是冷夜擎的朋友。
他們之間很快出了問題,但是可笑的是那幅畫作居然有了消息,因為之前雷言祁一直想要用這幅畫來徹底的收買池北川,所以他早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等找到那幅畫的時候,這樣會有人過去將畫取過來。
為什麼這個時候會突然間想起這件事情,那是因為當時回去稟報的人好像提了一下,那幅畫所在的位置正是海城,而且的是一個富人區,一個富豪的家裏收著的。
後來這件事情就沒有了消息,雷言祁也徹底的栽在了冷夜擎的手中,至於後續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他至今都不知道。
大概是因為聽到了盜竊的事情,所以才想起那件事情吧,他安排過來的人都是自己手底下的人找的,她記得沒錯的話,那個時候手底下的人問過他是要采取購買的方式還是強製性的手段。
雷言祁當時正在籌謀著大計劃,自然不肯花手裏頭的一分錢,而且像那種珍品,畫作一般都是非常具有收藏價值的,大家肯定不會低價買賣,就算人家願意賣的話,估計也是非常高的價格,所以雷言祁直接就告訴他們采取強製性手段就行了,但是他們到底會采取什麼樣的強製性手段?雷言祁卻並不幹涉。
他要的隻是一個最終的結果,他要那幅畫到自己的手上就好了,至於到底是怎麼來的沒關係!
為什麼這個時候會突然間想起這件事情呢?不知道為什麼,腦海裏麵好像有一種感覺,總覺得這個時候應該想起這件事。
同樣都是在海城,會不會有些事情太過湊巧了一些?
雷言祁隱隱約約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但是又不上來,想了半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他便逼迫自己睡覺了,因為明還要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銀川公主的身上,他決定要奮力一搏了,如果不能夠贏得銀川公主的好感的話,那他來這裏的計劃就算是徹底的失敗了,之後的計劃也會因此而受到影響。
在軍區醫院裏呆了那麼長的時間,他思考了那麼久已經做出了一個周密的計劃,但是所有的計劃的前提必須是銀川公主愛上他,銀川公主願意嫁給他,銀川公主能夠給他一個合理正當的回歸身份。
如果連第一點讓你看公主愛上自己都做不到的話,那麼後麵所有的計劃完全就是紙上談兵的空話了!
就這樣睡去之後,第二一大早,雷言祁去樓下的餐廳吃飯,遠遠的便瞧見銀川公主和冷夜擎兩個人麵對麵的坐著。
他們也不知道在些什麼話,明明現在局勢有些緊張的冷,夜擎的表情看起來倒沒什麼,但是銀川公主好像一直有有笑的。
看到這樣的一幕,雷言祁越發的覺得心中氣憤,這個冷夜擎平時看起來悶聲不響的,沒想到到了關鍵時刻卻也懂得判斷其中的利害關係!
他差點就被他那道貌岸然的樣子給騙了!
雖然心中極度的看不慣冷夜擎,但是沒辦法呀,銀川公主現在就跟他坐在一塊,就算不想見到冷夜擎的話,他也必須要去親近銀川公主才行。
於是雷言祁隻能換上了一副笑臉,微笑的朝著他們走了過去,可是剛剛走到桌子邊上的時候,臨川公主抬頭看了他一眼,臉上的笑容立馬就大了幾分,似乎有一些不高興的樣子。
雷言祁真是不明白,為什麼銀川公主對自己有這麼大的敵意,難道是冷夜擎對她了些什麼嗎?
“不好意思呀,看到你們在這邊吃飯,過來問一句,我能加入嗎?”
冷夜擎不話,反正雷言祁問的也不是他,從他到他的目光都放在銀川公主一個人身上,好像完全沒有看到自己一樣。
銀川公主心裏頭自然有一些不樂意,她寧願跟冷夜擎獨處,而且麵前的這個男人一看就是個油腔滑調的花花公子,一點兒都不知道喜歡的類型,但是沒有辦法呀,他不能表現的太明顯了,畢竟冷夜擎是個有婦之夫,要是讓麵前這個男人看出她喜歡冷夜擎的話,那豈不是很糟糕?
冷夜擎也就算了,這個男人看起來非常的嚴肅,而且在感情上對他自己的妻子忠貞不二,這一點他們已經調查過了,銀川公主覺得像這樣的男人應該對男女關係並沒有那麼敏感,所以自己對他的這點感情,隻要隱藏的很好,就不會被發現。
可是他這個弟弟就不一樣了,一看就是個花花公子的樣子,很明顯是個情場老手,如果讓他多接觸一下自己和冷夜擎,他應該就會看出來自己對農業情的好感了吧!
這也是為什麼銀川公主一直都這麼討厭雷言祁的原因,他可不想自己的心思被人給看穿了,而且這種心思最好還是永遠都不要讓別人知道的好。
但眼下他又不能夠拒絕他,畢竟麵前的這兩個人可是親兄弟呀!
對於他們國家的那些事情,銀川公主了解的還是不多,也不知道他們兄弟兩個人關係已經糟糕到那種程度。
“隻不過是多一副碗筷,王子殿下都不覺得擁擠的話,我自然也沒有關係。”
於是雷言祁順理成章的坐了下來,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特意的坐在了銀川公主旁邊的位置。
當他坐下來的時候,銀川公主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側臉上清晰可見幾分嫌棄的表情。
這樣的表情讓雷言祁感覺到非常的氣憤,他還從來沒有在女人這裏享受過如此的待遇!
而且重點是銀川公主在對著冷夜擎的時候,完全不是這個樣子的,他剛剛走過來的時候,明顯聽見他們兩個人在笑,而且冷夜擎幾乎沒怎麼話,都是銀川公主一個人在自自話逗他笑。
這種區別待遇的感覺,讓雷言祁覺得很不爽,重點是他的對手是冷夜擎!
“我剛剛走回來的時候,看到你們兩個人有有笑的聊到什麼開心的事情了嗎?還是案子有什麼其他的進展?”
雷言祁可不希望他們一直這麼開開心心下去,既然他們忘乎所以,那他就提醒一下他們,現在最應該關心的是案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