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驚無愧於驚王之名,一出即驚,哪怕是一縷邪識化身都能夠鎮殺兩尊等同於邪尊級別的存在,且還不是初期的。
伴隨著那兩人形神俱滅,那尊仍被無邊雷霆覆蓋著的偉岸身影開始漸漸消散,徒留一句悠然之音,道:“你等速去東疆,若是再遇危機,本王可騰不出手相救了。”
聲音悠然傳蕩,帶有一種獨特的韻味,讓人情不自禁的便會沉浸於其中。
林耀等人聞言後麵麵相覷,旋即,卻是紛紛露出劫後餘生的笑容,一個個勾肩搭背的,以宣泄心中的興奮之情。
過了好半晌,他們才平靜下來,竟是陷入一種冷場的氛圍當中,個個低首不語,不知在想些什麼。
還是林耀出言打破平靜,望著李狂瀾與王光二人,道:“二哥,三哥,你們是不是要回去了啊?”
王光與李狂瀾抬首望了一眼林耀,點點頭,表示沒錯。
李狂瀾笑著道:“不錯,我們也該回宗複命了,這是我的信物,若是有一日你們能來幽邪宗,就憑此信物為據,去我李家也可以此信物來尋我。”
罷,手中便是憑空浮現一塊散發淡淡光芒,不知用何材料製成的玉牌,遞給林耀。
“還有我的,和二哥一樣的用途,五弟拿好。”王光也從邪戒當中拿出一枚青色銅錢,不由分的塞到林耀的手中。
林耀自然是珍而重之的收好,而林驚羽則是麵帶傷感之色,出言挽留道:“要不在我們東疆坐一陣子再走,晚回幾日宗門應當沒事的啊。”
“是啊,也好讓我等盡盡地主之誼嘛,就這麼走了的話,顯得我們三兄弟很不會做人啊。”林驚鴻亦是笑著挽留,畢竟,在這個世界上能找到脾氣相投的人是非常困難的,他自然不想二人這麼快就離開。
“謝過大哥的好意,不過,我們確實該回去了,倘若傳送邪陣還可以使用的話,我等自然是會叨擾一番的,但如今,鬼魔邪妖等修行者的傳送陣都不能使用了,陣法師匱乏到極致了,我們還是要盡早趕回宗門才行。”李狂瀾頗為無奈的道。
“而且,那身隕的魔尊與鬼尊不過是兩枚棋子而已,背後執棋之人才是真正的凶手。如今其隱於暗中,手中棋子被廢。想來絕不會善罷甘休的,雖已知是怨鬼朝之人,卻不知具體身份,自當要請宗門長輩把他給揪出來。”李狂瀾語帶冰寒之意,道。
“不錯,我們幽邪宗的弟子們和大哥及四弟的部下不能白死,定要其血債血償。”王光話語中充滿著凜然殺意,狠聲道。
“既如此,那我們就不繼續挽留了,不過,始終要記住,我們五人是有難同當有福同享的結拜兄弟,有任何麻煩就派人來東疆找我們,我們會在東疆待上很長的時間,基本上不會離開。”林驚鴻笑著道。
“一定一定,我二人也不是死板不會變通之人,有麻煩的話,肯定會來求援的。”李狂瀾笑著答應道。
“今日得見驚王,方知聞名不如見麵,一縷邪識化身鎮殺兩位邪尊級別的存在,當真是具有驚之威,我輩之楷模。”李狂瀾語帶欽佩之意,如此道。
“是啊,那兩人可是打的我們毫無還手之力,卻被驚王這具僅含一縷邪識的化身三下五除二的就滅掉了,實在讓人歎為觀止,怪不得僅驚王一人坐鎮的東疆便穩如泰山。”王光亦是跟著附和道。
這讓林耀三人不禁嘴角上揚,明顯是為其父感到驕傲。
“對了,二哥動用了那件重寶,弱水王不會將你怎樣吧?”林耀想起來這件事,擔心的望著李狂瀾。
李狂瀾卻是笑了一下,擺擺手,道:“沒事的,若是拿來對付那噬晶邪鼠的話,我倒是還要受罰,但若是拿來對付敵對陣營的修行者,卻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林耀點點頭,這才放心下來,他很慶幸自己能夠結識這二人,一路上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林耀覺得他已經成長了許多,這時候再次目睹那些血腥場麵,想來他可以麵不改色了。
而後,李狂瀾與王光便是化作一藍一黃的兩道流光飛遁而去,很快,就成了邊的兩個黑點,直至消失不見。
林耀三人怔怔的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過了好一會後,才深吸了口氣,將傷感的心情平複下來。
“我們也走吧。”林驚鴻了一句,而林耀與林驚羽自然是點頭同意的,而後,他們三人化作三道顏色各異的流光,向前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