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煜沉沒話。
眼鏡男和胖子對視了一眼，同樣一句話也沒，保持著坐姿一動不動。
“韓煜沉？”
手機開的免提，周橙清脆悅耳的聲音透過喇叭傳進每個人耳裏。
他依然沒話。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下，隨後周橙的聲音緩緩響起，聽著似乎有幾分無奈：“我跟你件事，你可別生我氣啊。”
件事？什麼事？吃瓜群眾表示很是好奇。
韓煜沉卻突然掐滅煙，取消了免提，握著手機起身去陽台。
胖子一臉蒙，聲道：“沉哥不是討厭那個女人嗎？怎麼給我感覺，挺在乎的？”
眼鏡男抬腳踹了他一下，“胡什麼？沉哥喜歡的女人你不知道？”
而別墅裏，周橙坐在沙發上，撫摸著懷裏的貓咪，道：“我不心打碎了你書房裏的花瓶，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去找同款了。”
完，她靜靜等了好半，對方卻連一句話都沒。
該不會他根本就沒在聽？
就在周橙思量著自己要不要掛斷電話的時候，韓煜沉的聲音突然毫無預兆地響起，冷淡又夾著絲絲嘲諷：“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玩什麼花樣？想騙我早點回去治你的罪？”
周橙：“……”
真的是比竇娥還冤。
還沒等她想好什麼話，電話便被掛斷。
周橙看了眼茶幾上破碎的花瓶，又低頭看著一臉無害的貓咪，歎了口氣。
“你你，書房有什麼好玩的？這下好了，闖禍了吧？”
韓煜沉掛完電話後，獨自一人在陽台抽完整根煙。
今晚的月亮很圓，月光如水，他的背影透著生人勿擾的氣息。
胖子不敢打擾，眼鏡男撐著下巴不解地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是挺奇怪。難不成他和何清吵架了？”
胖子聽到何清的名字，眼睛都瞪圓了，聲道：“沉哥都結婚了，你還提什麼何清。”
眼鏡男一想到婚禮上何清傷心欲絕的模樣，頓時氣急敗壞道：“都怪那個周橙，喜歡誰不好為什麼非沉哥不可？”
胖子：“你這是嫉妒沉哥有魅力。”
眼鏡男：“……”
韓煜沉一身煙味走進屋子裏，胖子和眼鏡男相互看了一眼，紛紛都閉上了嘴。
韓煜沉坐下來，盯著手機屏幕在打字，沒有要繼續打牌的意思。
感覺氣氛有些詭異，胖子心翼翼道：“沉哥，要不你早點休息，我和陳三明再來找你。”
韓煜沉性子冷，又少言寡語，隻要她沒有不，那麼意思就是默認。
陳三站起身，打算收拾一下桌上的狼藉。
胖子將垃圾桶拿到桌前，將滿滿煙頭的煙灰缸倒進垃圾桶裏，就在這時，一道低沉略帶嘶啞的聲音響起：
“收拾東西，我們明早回去。”
是韓煜沉。
———
周橙一早被電話吵醒。
“橙子，你要找的那個花瓶我托人尋到了，可是對方不肯賣，咋整？”是何悠悠的聲音。
周橙翻了個身，將自己縮進被窩裏，悶著聲音道：“我不差錢，你讓他開個價。”
“可人家了，給價都不賣。”
一個花瓶而已，這麼稀罕？周橙從被窩裏爬起來，皺起眉頭，道：“給我他的個人資料，我去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