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完全黑下,按照僧人的作息,皆已就寢,就算急著還俗,也隻得等到明日。
安晴哼哼幾聲,內心其實也不在意。
隻要眼前這人是修緣,是否是和尚,又有何關係,想讓他還俗,也不過不想讓他被世人指點。而且,安晴是真的,想要與之成親,共度一生。
修緣耐著性子輕哄,心裏明曉這自家媳婦不過耍些性子罷了,實則並無一絲怒意。
安晴經過剛才兩個時辰的床弟之事,有些累極,不過躺下片刻,就入了夢鄉。
留下修緣抱著她,雖然軟玉在懷,心中火熱又起,卻沒有再動一絲,借著月光在愛人唇上留下一個輕吻,才睡去。
安晴“死亡”的十二個時辰中,他畢竟絲毫沒有休息過。
寺廟內未亮,僧人都需上早課誦讀佛經,修緣猶豫片刻,並未起來,而是繼續抱著安晴。
不過沒過多久,外邊就有人有事要報,安晴聽見動靜,也醒了過來。
“主子,龍脈已有新的線索!”
“進來。”修緣大手一甩,已將衣袍穿上,將床簾也隨手放下,遮住床上風光。
“主子……”那人一進來就單膝跪下,知曉屋內還有一人,並未立即開口。
修緣知曉手下的顧慮,道:“無事,內人。”
內人,即是妻子,也是完全可信任之人。
來報之人,也不再猶豫,立刻開口:“風月樓傳來情報,裏河鎮外一山穀處出現異象,一夜之間花草長得極為茂盛,許多本該春日裏才開的花種也全部盛開。與我們打聽到的龍脈出世的異象頗為吻合!”
風月樓乃當朝最大的風月場所,生意遍及整個軒朝,但是知情人卻是知曉,它實則是一個巨大的情報買賣地,幾乎壟斷了軒朝所有地下情報。
這風月樓,莫非與修緣還有幹係?安晴暗自疑惑,並未出聲打攪。
“立刻召集各部護法、暗衛長,風月樓主樓集合,午時出發裏河鎮!”修緣的表情頗為凝重。
“是!”隨後,那人退下。
安晴這才穿戴好衣物掀開床簾,走到修緣身旁。
“恩?假和尚似乎勢力不?”語帶戲謔,裝作不經意的模樣問道。
修緣回神,眉間的凝重散了幾分,念頭一轉,在安晴一聲驚呼中,將她攔腰扛起,往床沿走去。
“不過是一直在找的龍脈找到了罷了,至於其他,花無影未曾告知與你?那我便細細來。”
“你歸,脫我衣服作甚?”
“這不是可以得更清楚些嗎?離午時還有一個時辰,我委屈些,加快些,時間倒也夠了。”手上動作不停。
安晴略微掙紮,無果,也就放棄了抵擋,安心享受起來,嘴裏邊還時不時嬌罵上一聲“色和尚”。
雖然不曾停下羞羞的事,但要交代的事,也交代了個清楚。
當初軒承,也就是修緣,一把火燒盡了皇宮之後,便出家為僧,後來又阻止起暗衛組織,與花無影的無影閣分庭抗禮,又建立了風月樓,作為情報大本營。
而這一切,皆是為了龍脈。
軒朝建朝之時,曾有得道高人留下預言,軒朝雖然如今強大,但是並無龍脈加身,隻會逐漸走向衰落滅亡,若是三百年內未能找到龍脈,那麼,軒氏一族,必將泯滅。
如今,已過二百八十餘年。
軒氏掌權人多為癡情種,一生隻娶一人為後,少有妃嬪,子嗣從四五個皇子,逐漸演變為一脈單傳,哪怕廣招秀女,填充後宮,也並未有多餘子嗣。
一旦有妃嬪或者皇後再次懷孕,待孩子出生之日,便是原有皇子命喪之時。
仿若詛咒一般,叫人不得不信,從修緣祖輩開始,便已經開始全國打探龍脈消息,直到如今才有了線索。
而那時修緣火燒皇宮,宣布駕崩,不過是因為宮內有人造反,不得已才如此,勉強平定叛亂,而自己則來到民間建立勢力,大肆尋找龍脈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