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磚黑瓦,橋流水,綠柳蔭萌,帶著一股古風的江南溫婉。
如歲月靜好,自然而醉美。順著溪河流去,大江橫出,幾個戴著竹鬥笠的船夫船嫂,手裏的槁櫓撐開腳下一艘不大的船兒。
靠近了扯開嗓子磕叨幾句,掛著笑。
船尾掛著漁網,看樣子剛收起來。捆實了簍蓋,半沉在冰涼的江水裏,魚簍裏全是新鮮的活魚。
船頭上一隻好大的魚鷹。
到這,江南水鄉的一個特色,捕魚的魚鷹。
一般釣魚的,管在岸邊江上總是的一個竹笠披著一件蓑衣,一根魚竿憑內心和運氣釣著。這好靜,不養魚鷹。
而捕魚的,大網一撒,在水中撈上幾撈準是一網的大魚。像這行的,總會以養著一隻魚鷹。一是風俗,二是助手。屈原一樣的風俗,實在一樣的好幫手。
魚鷹可是動物界捕魚的行家,能和它比拚的可不多了。那些行家的脾氣可不比魚鷹溫順,更熬不出這麼好的脾氣。
魚鷹是行家,也注定了是一個可悲的行家,一個難以享受到自己捕到的美食的行家。
藍浮雲,西斜的大日,血金色的陽光普照而下,一片大好風光,江上幾艘漁船撒開大網,碧水之上鳥鷺齊飛,會水相映,遠遠的看來隻有一種湧上心頭的自然之美。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一色。
“嘿!老陳,今好收成啊。”
漁船靠岸,一個叫老陳的大黑糙漢子背著一個半人大的魚簍,麻繩的漁網向上村子裏走去。
扛著鋤頭,一個老農的莊稼漢光著腳笑嗬嗬地往在道上走,那雙腳結滿了厚厚的粗糙的近乎幹裂的陳年老繭,連同手也布滿厚黑的老繭。
丏陽這邊,有名的三山三水四分田,許多的農戶也操著捕漁的活計。
“嗬,這收成還成,至少不用怕著婆娘餓肚子,再過幾年還可以攢著錢供友娃上私塾。”老陳黑臉笑著,露出一口不算幹淨的半黃牙。抖抖魚簍,裏麵的魚亂起來,整個魚簍瘋的抖動起來,一搖一擺的。
“歐,呦嗬,看來還不收獲還不。”看著老陳背後的大魚簍,滿滿一簍子魚。漢子咂咂嘴。
“可不是,最近龍王爺的脾氣可好了不少,聽西村口的孫漁夫,他還撈上了十幾隻巴掌大的的青蝦,難得多少年難得一見的好貨啊。明一趕集,準是搶手貨。這得是多少錢啊。”
老陳笑著,心裏很滿足,也不羨慕。
“看你也不羨慕,難道也有什麼好貨,讓老哥開開眼。”
“嘿,也不瞞老哥,你看看這簍底。”
老哥真眼珠子看去,一條又一條的肥魚還活著,下麵有人腰粗的簍底一疊一疊地占著兩個“龐然大物”。
這是兩隻上了年的大王八,縮在殼裏,一整把整個簍底占滿了。
“喲嗬,這麼大的王八,看來你老陳也是個有褔的人,長命百歲啊!”
在這江南水鄉,河鮮什麼的並不常見。但這麼大隻的的的確確是少見。龜又是長壽的象征,掌福壽。那怕是大字不識的老農都懂。
越稀罕越少見的東西越值錢,這麼大的王八,一定有個好價錢!
村子道上還有著不少人,結伴而行。大家夥樂嗬嗬的,猶其是漁夫,今的收成可是大好。嘴裏不時吐出幾句“感謝龍王爺”“龍王爺轉性了”的鄉土悝話。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這一向是中國古代農經濟的生活方式。
在這水脈密布,川河眾多又有一條大江流出的地盤,捕漁可以是一條改善生活的好路子。水脈灌溉,這裏的莊稼長得又高又壯,結的穗子都十分飽滿。
故事都有個轉折,這裏故事自然也免不了來個“重大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