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死？”
“怎麼可能？”
幾乎所有人都大感意外，突然有一人：“難道，這子已是歸元境？”
十五六歲的歸元境，除了軍方培養的幾個妖孽，也就隻有九宗傳人才有可能在這個年紀達到這個程度。可無論九宗傳人，還是軍方那幾個妖孽，他們這麼多人怎麼也都能認出來，可周然這張麵孔根本沒有人見過。
“隻這一階就抵得上之前所有。”
周然清楚感覺到體內沉虛晶煉化融入他的身體，隻是十多分鍾，竟讓他感覺到體內元力又渾厚了許多。
“照此速度，最多再上九個階梯，我就能到歸元境巔峰了。”
周然抬頭望去，卻依舊不見長梯盡頭。
第七十四階！
第七十五階！
……
每上一階，周然都會停一會，下方關注的那些人便會多一分他們自己都不清楚的期待。
待周然踏上第七十七階，所有人全都摒住了呼吸。
便在不久前，那位半隻腳踏入先境界的中年人就是在這裏死去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站在第七十七階上的人如之前那般，又是許久一定不動。
關注許久的人沒等到血霧，因為台階上的人又踏上了下一階。
“第八十一階！”
正如周然之前所料，踏上這一階，恐怖重力壓迫下，瘋狂煉化的沉虛晶終於將他提升到歸元境巔峰。而到了這時，沉虛晶煉化的速度瞬間減緩。
“第八十二階！”
周然登上這一階又停留了一會兒，很快他便發現體內元力雖然也在增減，但速度極為緩慢，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這便是極限了嗎？”
自進入密地以來不過月餘時間，他便從進來時的凝元境突破至如今的歸元境巔峰，再邁一步就是先境界，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貪心了。更何況想要突破先境界，可不是僅僅需要元力境界，還需要契機引動外之力。
想至此處，周然心中靈光一閃，登時明白所謂的武院大考到底是什麼。
“原來如此！”
若真如趙武所這截塔中有絕世武學，或是許多寶物，軍方怎麼會對隱宗開放？畢竟能吸引九宗的寶物或武學，必定是軍方極度重視的絕密。至於一個血少將的軍銜，對趙武等人也許有著致命誘惑，但在九宗傳人眼中，隻怕未必會有那麼大的吸引力。
更何況，血軍真的存在嗎？
周然又回憶起與南藏經過的話，以及那頭巨大的老黿。以此推測，其他九宗傳人的任務也定是危險重重，進入密境之後遇到的危險想必也不會比他，那麼到底是什麼讓這些九宗傳人甘心走上這一遭呢？
“成就先的契機！”
九宗傳人身肩宗門榮辱，成就先境界時引動的星辰之力更關乎以後的道途，但上星辰猶如恒河沙數，哪些星辰才是上品？如何才能引動？隻怕這些秘密都在截塔之中。
撇開遮目的浮雲，周然心中一片清明，直接蹬梯而上，不再做停留。
“嗯？”
“他怎麼會……”
眼見周然不知為何竟如絲毫不受影響，一步步消失在視線中，下方之人全都不敢相信。畢竟之前周然走的那麼辛苦，他們可都是在等著周然在下一階失敗的。他們若是知道之前那些階梯周然隻是憑著身體生生承受，不知又會作何感想。
“第九十階！”
一級階梯高度不過一尺，但當周然踏上第九十階時，已是在雲層之上。蔚藍澄澈的空似乎近在咫尺，明明滅滅的群星更似抬手可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