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一日,程雅詩見過一人。
楊挽清眉黛輕許,神采奕然,頗有幾分程雅詩的肖像之處。
也是怪不得,她能輕鬆迷惑墨冉。
其實這一切,程雅詩都清楚不過,也無法避免,無法逃避。
“嘉凝,”楊挽清屏退了婢子們,慢步走至程雅詩床榻前。
程雅詩眼睛隨意一掃,嘴角輕笑。
忽的,楊挽清撩起衣裙,竟跪到了程雅詩麵前。
“你,楊挽清,又想如何?”程雅詩一字一句,皆都不露意。
“娘娘,既已知,便不用妃妾再多話了……”
楊挽清雙眼一低,將青花瓷瓶雙手遞到程雅詩麵前。
“妃妾那一晚,與皇上纏綿悱惻……”
“陛下了許多話,”
程雅詩蹙眉不展,呆滯的看向那未盈手的瓷瓶。
“陛下是帝王,
兒女私情自然談不上,
娘娘是凰女,
秉地之命。
怎可被這牽斷?”
楊挽清嘴角揚起,玉指輕撫向自己的臉龐。
“我恨,癡心錯付,我亦恨,幼時失了青鸞……”
誰人知我這些年如何度過?
程雅詩淡淡笑了笑,冰涼的手指抬起楊挽清的下巴,目光灼灼。
這張臉,
生的真好!
不過,
既然是我給你帶上,
程雅詩的目光又忽的多了幾分意味,
那麼,
請你定要好好守著,莫失莫忘,
楊家的路,左家望塵莫及……
楊挽清的眼淚劃過,猛的起身,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我不信命!
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