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利在霓虹燈下穿梭著,車窗外的街景不再是繁華的鬧市,人煙稀少,道路上少能見到有車流經過。
溫沫離狐疑地看著心情大好,正在開車的某人,也不問,懶洋洋靠在副駕上,靜靜享受著微涼的晚風,神色很是愜意。
隻有在他麵前,她才能卸下所有的防備。
“不問問我要帶你去哪兒?”邢天佑等她發問等了很久,始終沒等到,便主動開口了。
溫沫離慵懶的睜開一隻眼睛:“總不會把我賣了。”
“你早就賣給我了,”邢天佑道,“終身製的。”
這個人,三年來是跟誰學的這高超的撩妹功力?
溫沫離有些招架不住,反擊道:“需要我提醒你,婚姻法裏有離婚這一項選擇嗎?”
“吱——”
豪車和路麵摩擦,發出一聲尖銳的聲響。
溫沫離的身體因慣性朝前傾斜,肩膀和小腹被安全帶給勒疼了。
“你又搞什……唔!”
他的吻來得毫無防備,狠狠掠奪著她口中的香甜,似野獸在撕咬,溫沫離甚至能感覺到唇瓣上傳來的疼痛感。
眉目微微一冷,雙手圈住他的後頸,主動回吻。
車廂裏的空氣變得火熱,燒得邢天佑血液膨張,呼吸越來越急促,就在他動情的瞬間,下唇突然被尖利物狠咬了一下。
“嘶”,他有些吃疼。
溫沫離抽離開身體,粉舌劃過染血的唇瓣,勾起一抹笑說:“這是回禮。”
“你才是真正屬狗的。”邢天佑可憐兮兮道,但眼裏卻盛滿了寵溺的笑意,“我們是天生一對。”
溫沫離撫額:“你真的沒救了。”
“我以為你早就知道這一點。”在遇見她,愛上她的那一刻,他就已經萬劫不複。
跑車重新啟動,如離弦的箭直奔向C市南部的新開發區。
這裏是C市這兩年剛修建的低密度別墅區,依山傍水,環境清幽,遠離了大城市的喧嘩,算得上是一處桃花源。
法式的精美建築群在蔥綠的樹蔭中若隱若現,溫沫離托著腮幫,閑適的欣賞著這難得的風景。
三年來,她從沒有哪一刻能像現在這樣真正的靜下心來。
“什麼時候買的別墅?”她問道。
“這裏開盤之前。”邢天佑一邊注意路況,一邊看著她閑適、陶醉的模樣,暗自雀躍起來,“喜歡,就搬過來。”
溫沫離不置可否,這種氣氛下說出拒絕的話,太殘忍了。
二十四小時站崗的保安明顯認得邢天佑的座駕,敬禮後,直接放行。
車子暢通無阻的駛入別墅的獨立車庫,車庫外是一個帶有噴泉的小型花園。
通過指紋進入一樓,水晶吊燈剛打開,溫沫離就被客廳熟悉的裝潢、家具擺設震在了原地。
別墅內部並不大,呈現出美式複古風,這裏的每一件家具,小到沙發上的坐墊,都和她記憶深處的,那個曾被她叫做家的地方一樣,連實木茶幾上擺放的米奇情侶水杯的位置,也絲毫不差。
溫沫離的眼中不自覺有了幾分濕潤。
“你最喜歡坐在這裏,”邢天佑指了指電視牆前的米白色坐墊,“和我玩雙人實況足球。”
“每天午飯以後,喜歡聽米國地獄樂隊的音樂。”
“總是喜歡光著腳在家裏走來走去。”
“還有……”
剩下的那些話,淹沒在了溫沫離主動送上的香唇裏。
他愣了一下,緩緩閉上眼睛圈住她的細腰,溫柔的回吻著她。
時光好像倒退回了三年前,那個有她,有他,還有他們的家的幸福日子。
“以前的東西你還留著。”溫沫離斜靠在沙發上,枕著他的胸膛說。
邢天佑有一搭沒一搭的撫摸她的秀發:“嗯,想你的時候,我就會過來。”
仿佛這樣,就能稍微緩解一下心中那些快要井噴的思念。
“可每次來,我隻會更加想你。”他低沉的嗓音,緩緩說道。
溫沫離的心口被紮了一下,眼睛有些發澀。
“你的那床被子可以丟掉了。”邢天佑不想惹她傷心,“今後抱著我睡。”
溫沫離吃驚道:“你知道?”
“你忘了,我是屬什麼的?”他意味深長的提醒,“不要小看了偵查犬。”
在米小琪家中,留給她的次臥裏鋪著的那床眼熟的被褥,他怎麼會不記得?
“跟我來。”邢天佑牽起她的手,往樓上走去,推開主臥室的大門,優雅地請她進屋。
溫沫離一進去,就看見了那幅放大的合照。
照片裏的他和現在不一樣,那是屬於三年前的臉,是在當初和他第一次去米蘭時拍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