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您來了。”魏明在泫苑蛋糕店外,見到了驅車趕來的邢天佑,“蛋糕師已經到了。”
邢天佑微微點頭走進蛋糕店,一個塗抹上巧克力奶油的雙層蛋糕擺放在玻璃窗內。
“按照客人的要求,最後的提字工序沒有完成。”蛋糕師將白色果醬交給他,“字寫在這裏。”
在蛋糕正中偏下的位置特地留空,空白處上方,是兩個穿著傳統喜服栩栩如生的模型小人,小人是根據邢天佑和溫沫離的身高進行同比例縮小,而樣子因為答應過溫沫離不能曝光她的身份,所以看上去和本人有很大的差異。
脫下阿曼尼西服外套,優雅地卷起襯衫袖口,古銅色的肌膚在玻璃房的暖色光暈下,顯得十分迷人。
老板娘看癡了:“好帥啊。”
認真提字的男人,簡直迷得她春心蕩漾,隻可惜,名花有主了。
對那位從未謀麵的準未婚妻,老板娘忽然生出了強烈的羨慕,要不是簽過保密協議,她真想把楊氏總裁即將求婚的消息透露給媒體。
滿意地看著那行純白小字,邢天佑低笑一聲,手指撫過女小人,眼裏盛滿愛意。
“邢總的未婚妻一定會很喜歡這份驚喜的。”老板娘笑眯眯地開口,“我在這兒預祝邢總求婚順利,和未婚妻白頭到老。”
“謝謝。”邢天佑笑著收下了她的祝福,離開時,特意讓魏明給了張十萬的支票。
“這……”也太多了吧!老板娘不太敢收。
“老板很喜歡你家的蛋糕,除了成本費,餘下的是小費。”魏明解釋道,但心裏卻對自家老板闊綽的作風感到無力。
隻是一句祝福,就換到了十萬塊錢!這是赤裸裸的炫富!
坐進車裏,邢天佑心情極好的撥通了溫沫離的電話,這個時間他的小狐狸應該起床了。
手機在床頭櫃上閃爍著,優美的鋼琴曲回蕩在房間裏,溫沫離猶豫很久,才接通電話。
“醒了?”語氣比以往更加溫柔。
“是啊,被病人家屬的求救電話吵醒了,”溫沫離無奈地歎了聲氣。
唇邊勾起的笑容漸漸展平:“求救電話?”
“嗯,”溫沫離慢吞吞下床,“記得我前兩天給你說過的女孩嗎?她的症狀似乎又加重了,我得趕去看看。”
嘴唇用力抿緊,呼吸重得好像是野獸憤怒的喘息一般。
該死的!什麼時候發病不好,偏偏是今天!
開車的魏明通過後視鏡看到後座上臉色難看的老板,默默將車速減緩了。
邢天佑深呼一口氣,冷靜的問道:“你不會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
“啊!”溫沫離恍然大悟地叫了一聲,苦笑道,“你不提,我真忘了,不過我已經答應了他們的預約,白天恐怕沒時間陪你過節了,對不起啦,我晚點給你補上,燭光晚餐怎麼樣?”
“……沒關係,工作要緊。”邢天佑沉聲說,“你幾點能結束工作?我去接你。”
話裏仿佛壓抑著什麼,語氣有些發緊。
溫沫離心下微酸,努力控製著聲音:“說不準,我得出門了,忙完再找你,要乖乖工作哦。”
電話無情掛斷,邢天佑的臉色陰沉得可怕,捏著手機的手,好像要把它捏碎一樣。
魏明大概猜到了一點,提心吊膽著,不敢說話。
邢天佑氣憤地一拳砸到座椅上,煩躁地扯開西服紐扣,撥通保鏢的電話。
“跟著她,再把人跟丟,你們就回家去吃自己。”
“是,老板。”保鏢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自從上次把人跟丟,老板就吩咐他們在別墅附近待著,除非有必要,否則,不許再對目標進行跟蹤。
保安叫來一輛出租車,一上車,溫沫離就察覺到了後方兩百米外跟上的可疑車輛。
“師傅,麻煩你……”她剛想說把後邊的尾巴甩掉,又遲疑了。
“小姑娘?”司機十分困惑。
“算了,”溫沫離搖搖頭,“請您去豪庭小區。”
就算她有千百種方式,可以甩開保鏢,但這樣做的後果,隻是讓如風更擔心,更不安而已。
溫沫離疲憊的閉上眼睛,愁眉難展。
【老板,目標任務十分鍾前抵達豪庭小區,附坐標】
【電梯停在十一樓】
【距離目標上樓三個小時,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
從上午六點等到中午十二點,邢天佑依舊沒能等來溫沫離的電話,車廂裏溫度似乎降到冰點,氣氛沉重。
魏明的手機忽然響了,是餐廳的來電。
“告訴他們,時間延後。”邢天佑冷冰冰說了句。
魏明連忙點頭,把這件事轉告餐廳的負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