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水了?”剛把食材切好準備下鍋的溫沫離,看著一滴水也沒有的感應水龍頭,秀氣微微皺起來。
“我去問物業。”邢天佑聯係了別墅的物業人員,聽他們說似乎是供水管道出現故障,已經聯係了水廠方麵前來搶修。
“隻能委屈你吃泡麵了。”打包好食材放進冰箱,溫沫離搖頭走出來。
“讓李智去買。”泡麵?那種垃圾食品,他一直是拒絕的,“吃太多對身體不好。”
溫沫離聳肩,在他打電話的時候,叮囑道:“路上當心點,注意狗仔。”
李智剛巧就在從市區返回的路上,接到聯絡,拐道去餐廳點餐,邢天佑切了水果,摟著溫沫離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至於電視裏播了什麼,他根本沒注意,整顆心都掛在了喂食這件重大事情上。
“你在喂豬嗎?”溫沫離腮幫圓鼓鼓的,轉過頭瞪他。
“的確是在喂豬。”一隻偷走他心的小香豬,邢天佑眉目染笑。
一記白眼倏地扔去:“挺會順杆爬的啊。”
說完,溫沫離臉色突變,警覺的朝他做噓聲的手勢,淩厲的目光投向臥房。
有人。
她無聲吐出兩個字。
邢天佑聽了一會兒,在嘈雜的電視聲音中,的的確確有窸窸窣窣的響動從臥房的門內傳出來。
起身往臥室走去,同時編輯了一條簡訊發送給別墅外巡邏的保安。
溫沫離抬腳跟上,客廳的地板的地磚,而臥室是木地板,兩人心有靈犀的放輕了落腳聲,來到門口,迅速交換過一個眼神。
邢天佑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搶先握上門把手,房門霍地打開了,溫沫離反手掙脫他的大手,迅速竄進屋中。
屋子裏很黑,隻有陽台外的路燈和月光的朦朧光線,可對於在黑暗中執行過無數次任務的溫沫離來說,這點亮度已經夠了,瞬間飛撲向床尾的黑影,一腳踹中對方的膝蓋,反剪住雙手,將人狠狠製服在地上。
室燈閃爍幾下便亮了,邢天佑快步上前,先用目光掃視過溫沫離,隨後,眼神冷冽的盯著被她壓在身下,整張臉擠壓到變形的陌生男人。
“不用看了,是狗仔。”溫沫離冷笑道,精致的下巴輕輕一抬,在她腳踝處,是在交手過程中,摔落的相機,“穿著水電工的衣服,卻跑來做非本職的工作?兄弟,不錯啊。”
她臉上笑靨如花,嘴裏說出的話,卻冷得能凍死人。
“放……放開我……”記者拚命掙紮,可見鬼的,也不知道這個女人用了什麼招,他隻覺得一雙腿陣陣發麻,完全使不出力氣。
“親,你見過有主人會放走大半夜偷東西的小偷嗎?”溫沫離嘲諷道。
“你這樣做是違法的!”記者憋紅了臉大叫起來。
邢天佑一腳踩中相機,幾千塊的高檔設備頓時變成了一堆垃圾。
記者不敢再亂叫,那一腳就像踩在了他的脖子上,讓他感到恐懼。
急促的門鈴聲讓記者看到了希望,不管來的人是誰都好,快把他從這兩個可怕的家夥手裏救走吧!
溫沫離一記手刀把人劈暈,邢天佑去客廳開門,一頭熱汗的保安慌慌張張的,問:“邢總,我們報警了,警察很快就到,小偷在哪裏?”
邢天佑指了指臥室,麵無表情開口:“我很懷疑貴公司的能力。”
“發生這樣的事,我們深感抱歉。”保安慚愧的說道,“您放心,這事我公司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最好是。”邢天佑放保安進來,將不省人事的記者交給他們,並吩咐魏明給警局通氣,把事情壓下來,秘密解決,不用見報。
溫沫離抓著破爛不堪的相機出來,找到內存卡。
“他沒來得及拍下房間的照片。”內存卡裏的是別墅附近的風景,她和如風的照片一張也沒有,“又是英裏雜誌社。”
在相機上貼著雜誌社的LOGO。
“他們是要抓著我們不放了。”瀲灩的桃花眼漸漸冷下去,“我檢查過陽台,人是爬水管進來的。”
這次是水管,下次呢?下下次呢?
溫沫離神情凝重,這個家已經變得不安全了,搬出去住,勢在必行,但她又遲疑著,不知道要怎麼和這個男人說。
上次他的態度很堅決,沒有一絲一毫商量的餘地。
邢天佑當然也看出了她的猶豫,小狐狸的想法不難猜到,眼睛低垂下去,彼此沉默了。
十五分鍾後,轄區的警察趕到帶走了記者,以非法闖入他人住宅的名義,拘留四十八小時,英裏雜誌社的主編聽說記者被拘留,心裏升起一股很不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