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下次光臨。”導購小姐笑容甜美的送走了溫沫離。
穿著米色女式襯衫，衣擺紮在腰間的皮帶內，一手拎著手提包，一手提著購物袋，戴著茶色墨鏡的她，在人群中十分顯目，簡約時尚。
服裝店外放了一塊巨大的鎏金全身鏡，溫沫離照照鏡子，抬手將垂落的秀發別到耳朵後邊，漫不經心掃過後方的人群。
一個男人頓時停腳，在玻璃櫥窗前欣賞飾品。
溫沫離冷笑一聲，抬腳走進衛生間，安靜的通道裏很快就有腳步聲響起，忽然，走道右側的雜物室大門打開了，一隻纖細的手臂毫無征兆伸出來，胳膊箍住男人的咽喉，手掌迅速堵住其口鼻，用力把人拽了進去。
“這塊芯片和你找到的一樣嗎？”
一張血淋淋的照片飛到米小琪的微信裏。
“同一夥人。”她的回答帶著一貫惜字如金的風格，“你又出手了？”
夕陽的餘暉沒有散去，才七點半，市中心正步入最熱鬧的時間，來來往往的路人腳步匆忙，誰都沒有注意，拿著電話在人群裏漫步的溫沫離，更不知道，她在和電話那頭的朋友說著多血腥、可怕的事情。
“放心，我下手很有分寸，”溫沫離低笑道，“給他留下了一口氣。”
步伐加快，巧妙避開商業街的監控攝像頭，鑽進了一輛出租車裏，溫沫離走後不到二十分鍾，一聲尖叫打破了商場的寧靜，急救車、警車的鳴笛聲，在街頭瘋狂拉響。
收了線，米小琪接到了來自警局的臨時召喚，在繁華的鬧市區發生了一起惡性傷人案，需要法醫前往現場。
“瘋子。”看見雜物間被打暈後，做過活體開胸實驗的男人，米小琪一陣無語，戴上手套，配合急救人員進行現場強求工作，警方對現場初步勘察，男人隨身攜帶的現金，身上所有值錢的物品洗劫一空，但警方依舊將這起案件定義為因報複而起的傷人案。
“證物采集工作初步完畢，”脫下染血的手套，米小琪簡單和刑偵隊長交涉，“具體的情況，我會寫在報告裏。”
“這次辛苦你了。”刑偵隊長客套幾句，又急匆匆進入了對現場人員的審訊工作。
米小琪提著工具箱在協警的保護下，走出人群，五層樓高的賣場人聲鼎沸，混雜了汗味的空氣，讓她覺得惡心，臉上寒意加重，一臉生人勿進地離開大門口。
閃光燈此起彼伏，刺得米小琪微微眯起眼睛。
“請問這次的突發事件，警方有沒有鎖定嫌疑人？”
“聽說受害者還活著，這會不會是一起無差別的惡行襲擊？”
“在鬧市區發生傷人案，警方對此有什麼說法？”
多家媒體記者打了狗血一般，試圖突破警戒線，采訪米小琪，麥克風好幾次險些砸到她的臉上。
“請讓一讓。”協警艱難地撥開人群，舉步維艱。
該死的喬安娜，米小琪暗暗咒罵一句，煩不勝煩。
忽然，人群外圍衝進了七八名西裝筆挺的安保人員，強行扒開記者，用身體擋住他們手裏的長槍大炮，開辟出一條窄小卻安全的通道。
米小琪趁機走出來，剛來到路邊，就發現了停在她愛車後的，另一輛熟悉的豪車。
冰冷的視線穿透擋風玻璃，和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男人對視一眼。
莫子淳。
收回目光，仿佛沒看見他一樣開車離去。
出租車穩穩停在小院門口，下車時，溫沫離感覺到這兩天如影隨形的監視感，似乎消失了，唇角微勾，若無其事地開門進屋。
客廳沒有開燈，隻有玻璃窗外的街燈投灑進來的微弱光線。
“邢總，你坐在這兒裝鬼嗎？”眉梢輕挑，借著朦朧斑駁的淡黃光暈，溫沫離一眼就看見了沙發上好像雕塑一般，不言不語的男人。
“舍得回來了？”聲音含著少許沙啞，“在外麵玩夠了？”
“你都下了最後的警告，我敢不從命？”溫沫離歎息道，“吃過飯了？”
“喬安娜！”邢天佑豁然起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將人狠狠壓倒在沙發上，她怎麼敢在做錯事後，還這麼滿不在乎，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邢天佑氣，氣得隻想親手掐死她，野獸一般沉重的喘息，噴灑在溫沫離的臉上。
“不玩深沉了？”放鬆了身體，乖巧躺在他身下，沒有墨鏡遮擋的桃花眼閃爍著戲謔。
邢天佑一口咬上她的嘴唇，不想再聽見這張嘴裏說出任何會激怒他的話語。
凶殘的啃食帶著絲絲刺痛，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中彌漫著，邢天佑動作一僵：“誰弄的？”
“不小心咬的，”溫沫離氣喘籲籲道，舌尖劃過下唇，傷口裏滲出的血珠卷進口中，眉目妖冶，眼角流露的嫵媚，幾乎要勾走邢天佑的魂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