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刑老爺子的病房。
“事情查的怎麼樣?”老爺子坐在床上,問著身旁的那人。
“喬安娜確實跟少爺在同一間酒店住同一間房。少爺對她的安全很重視,她出門有十個個保鏢陪護,想要把她帶離少爺身邊基本不可能。”
“基本不可能?”老爺子冷哼一聲,“那也就是有可能?”
“這……”那人低下頭,不敢直視老爺子,“屬下會盡力一試。”
“廢物!”知道會是這樣的回答,老爺子也沒抱什麼期望,隻是怒氣難消,他隨手抓起床頭櫃上的茶杯朝身邊的人砸去。
茶杯混著那人的血跡摔碎在了地上。
被砸的人沒喊疼,想也沒想直接跪在了茶杯的碎片上,“屬下知罪。”
比起被老爺子懲罰,自己主動認罪更加合適。
“你知罪,你知罪又有什麼用!刑家養你們就是來讓你們說這些的?一周之內,我要你們一周之內必須把那女人帶離天佑身邊!”老爺子把桌子拍得啪啪直響,下了死命令。
“屬下明白。”男人仍跪著,沒有起身。
“明白就好。下去吧。”老爺子順了口氣,不耐煩得揮了揮手。
“慢著!”
男人正躬身往下退,聽到老爺子的聲音,他抬起頭問:“家主還有什麼吩咐?”
“這件事要是辦不成。”老爺子的聲音冷得讓男人打了個寒顫,“你就不要再來見我。”
“是!”男人猛地站直了身體,眼裏充滿了恐懼。
男人走後,管家從病房外走了進來。看著一地的碎片跟地上的血跡,管家瞬間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您的身體還沒有完全複原,動氣對您身體不好。”
“哼。”老爺子偏過頭,“我也不想,隻是天佑太讓人擔心。這些人刑家養著他們,卻什麼事也沒辦成!”
“少爺現在隻是一時鬼迷心竅。”
“鬼迷心竅!我看他是還不明白什麼是家族,什麼是責任。”老爺子轉動了一下眼珠,對管家吩咐道:“你安排下去,我明天中午要召開家族會議。”
“明天?”管家驚愕地抬起頭,“會不會太匆忙了些?”
刑家的家族會議一般在春節前召開或有重要的事情時召開。刑家發展這些年人員龐大,下麵分支極多,許多刑家人散布各地,每次召開會議前都要提前三天通知才能保證重要的家族人員能全部到場。
今晚突然通知對有些離得遠的可能不能到場。
“你吩咐下去就是,就說事關刑家未來的發展,他們自然會想辦法趕回來。”
老爺子一旦下定了決心就不容許有人再有異議。
“是。”
管家退了出去,著手安排明天的會議。
早晨,溫沫離剛剛蘇醒,就見刑天佑撐著頭看著她。經過一夜的激戰,他的精神看起來好的過分。
“你看什麼?”溫沫離不滿地瞪他。其實她是嫉妒啊,嫉妒刑天佑精神飽滿,春風得意,而她連動動腿都覺得費力。
“看你。”刑天佑俯下身。
眼看著刑天佑又要吻上來,大有再來一次的意思。溫沫離伸手擋在刑天佑的身前說:“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明確一下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刑天佑一頭霧水。
“對。”溫沫離點頭,“你覺得你是誰?”
莫名其妙的問題,不過刑天佑還是回答了一連串,“刑天佑,邢如風,刑家的二少爺,你的老板,更是你的老公。”在說到老公這個詞時,刑天佑故意加重了聲音。
“所以你不是種馬,對不對?”
明白這是溫沫離在拒絕他,刑天佑笑嘻嘻的湊到溫沫離的耳邊說:“我願意為了我老婆變成我老婆一個人的種馬。”
說完,他的手滑到了溫沫離的腿上。
大腿溫熱的觸感引得溫沫離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她忙撐著身子往一邊躲。
“刑天佑!你說你是我老公,那你是不是也應該尊重一下你老婆!”溫沫離不斷地動腿,想甩開那隻粘在她腿上的手。
聽得出溫沫離有些怕了,刑天佑收了手。他起身在溫沫離的腰上輕輕擰了一下說:“老婆,等你精神好些,再看為夫重振夫綱。”
呸。溫沫離白了刑天佑一眼,對著刑天佑的背影狠狠蹬了幾腳。
打架這東西真是傷身傷肝。
扶著酸痛的腰,溫沫離起身去了浴室。
泡了個澡,除了一身的汗,溫沫離的精神好了許多。她裹著濕漉漉的頭發出來,餐桌上已經擺滿了早餐,刑天佑坐在位置上看財經雜誌。
“好些了嗎?”穿上衣服的刑天佑不再像個禽獸,他端了一杯熱牛奶遞給了溫沫離。
“嗯。”這種時候就算說不好也要說好,既然輸了人就不能再輸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