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佑回到酒店,發現溫沫離沒有在房間內,他立刻叫來魏明,焦急的問:“你見到安娜的時候是幾點?”
魏明算了算時間,隻能說個大概,“十點半到十一點之間。”
看了一下手表,現在已經快要到十二點,也就是說離魏明看到安娜過了有一個小時了,安娜還沒回來!她不會真的因為這點小事生氣了,離開紐約了吧?
不,不會的,安娜不會是這種不辭而別的人!他應該相信安娜。
刑天佑一時心亂如麻,在房間裏來回踱著步子,忍受不了心中的焦灼,刑天佑對魏明吩咐道:“馬上派人出去找夫人,要隨時報信。”
“是。”魏明快步走了出去。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刑天佑接到了魏明的電話,“老板,夫人已經到酒店門口了。”
“知道了。”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刑天佑掛了電話,開門走了出去。
身後的尾巴確實煩人,溫沫離皺了皺眉頭,對他們卻也無可奈何。
這些人之前是沒有的,是在她在回酒店的路上突然多出來的,想必是刑天佑先回了酒店在房間內沒看到她的身影,派人出來找了吧。
那個控製狂!溫沫離無奈的同時又覺得有些好笑。他真的沒必要把她看的這麼緊,反正她要走他的人也攔不住。
一邊忍耐著,溫沫離上了樓。
剛一打開房門,溫沫離忽然被拉入一個懷抱,熟悉的體溫跟寬厚的胸膛並沒有讓她覺得高興,腦海裏莫名想起了刑天起的那一番話,她是會給他帶來厄運的人。
緩緩閉上眼睛,溫沫離感受著這熟悉的體溫,她伸手環住了刑天佑,在刑天佑的背後,她的手輕輕顫抖著。
“你去幹什麼了?怎麼這麼久才回來?”還沒溫馨多久,刑天佑又抱怨起來。
聽到這話的溫沫離心中生出了一股比之前更強烈的煩躁,為什麼他非要對她的事打破砂鍋問到底,她也沒有對他這樣,他也並不是什麼事都會告訴她。
深深吸了一口氣,溫沫離耐著性子說:“隨便出去逛了逛。”
刑天佑摸著溫沫離的背脊,隨口問了一句,“去了哪裏?”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魏明明明已經在咖啡館門口看到了她,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她今天去了哪裏?他是想把這事裝聾作啞糊弄過去,溫沫離沒有回答,而是反問刑天佑:“你先告訴我你今天去了哪裏,幹了些什麼?”
好好的親昵變成了盤問,刑天佑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
他把溫沫離抱得更緊,自以為誠實的說:“就在出門不遠處的那個咖啡館。”
咖啡館,這個名字一入耳,嚴霜那張笑容燦爛的臉,以及刑天起那不屑的模樣再次浮現出來。厄運之人,溫沫離閉上眼睛,三年前的事在她的眼前重演,心像是被她親手射出的那顆子彈射中,疼得她無法呼吸。
她拽著刑天佑的手臂,緩緩的問:“你們說了什麼?”
“退婚的事。”
對啊,為了跟她在一起,刑天佑跑去跟嚴霜退婚,這個婚不可以退。
溫沫離咬了咬牙,一把推開了刑天佑,她的眼裏布滿寒霜,“刑天佑,你覺得騙我有意思嗎?我一回來你對我問這問那,你卻連一句真話都不肯告訴我,這個雙重標準真是有意思。”
被推開的刑天佑愣了愣,他看著溫沫離的神色知道她必然是因為今天在咖啡館看到的事生了氣。
想拉著溫沫離坐下來好好解釋一番,誰知才剛碰到溫沫離的手就被她的無情地甩開。
溫沫離現在正在氣頭上,刑天佑也沒有因為她這樣抗拒的舉動而失落,他又扯了扯溫沫離的衣服,溫聲說:“老婆,我回來看到你不在,以為你又要離開我,就很著急。後來,看到你平安回來,我高興的時候又有點生氣,所以才多問了幾句。“
說著,語調變得可憐兮兮:“至於騙你,我真的沒有。我知道你在為你今早看到的事情生氣。不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當時隻是我看到嚴霜哭了,給她遞了紙巾。估計她是一時太激動所以才抓住我的手的,我想著之前她在機場幫我,我又兩次逼她退婚,覺得有些愧疚,也就沒有讓她鬆手。嚴霜對於我來說,隻是妹妹而已。我跟她真的不可能有什麼,今天跟她說到退婚的事,她雖然暫時沒有同意,不過我看得出來她也不是真的想要跟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