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家的山頂別墅。
溫沫離在昨天被轉移到了二樓的房間,緊挨著領頭的男人的房間。但凡她有什麼風吹草動,男人很快可以感知。
早晨八點半,溫沫離睜開眼睛,她的眼睛底下一片青紫,這表示她一夜未眠。
昨夜裏,溫沫離想了各種逃跑的方案,最簡單的一種就是直接闖出去,但這裏人多勢眾,憑她一己之力要逃出去基本不太可能。
既然如此,隻有智取。
但是怎麼智取,卻是個問題。目前刑老爺子對她的態度很難說明她對他還有沒有價值,貿然行事隻會打草驚蛇。
想了一晚上,溫沫離想了一個最無奈,也最保險的辦法。
“吃飯了。”房門被打開,一個精瘦的男人端著早餐走到了溫沫離的麵前。
溫沫離從床上走了下來,她坐到桌前,看似隨意的說:“這些早餐都是你們自己做的?”
“呃……”精瘦男人被這一問有些不知所措,老大說過不準跟這個女人有任何交流,因而他趕緊閉上了嘴巴,搖了搖頭。
“你們老大是不是說不準跟我說話?”溫沫離笑了笑,她運氣還真是好,碰到一個單純的。她從桌上拿起叉子,手因為被拷著不能靈活使用,叉子掉在了地上。
溫沫離彎腰去撿,在精瘦男人看不到的角度,她從腳踝處取出一根針,打開了腳鐐的鎖。拿起叉子,溫沫離把它放到桌子上,手揚到精瘦男人的麵前,“你能幫我把麵包切一下嗎?我的手不太好操作。”
精瘦男人的臉上再次露出了為難的表情,這個女人其實還挺可憐的,不就是做了少爺的女朋友嗎,被老爺這樣對待。精瘦男人撓了撓腦袋,點頭,“那好吧。”
盤子被端走,精瘦男人低下頭開始切麵包。
溫沫離的神色一凜,把藏在指間的針拿了出來開了手銬的鎖。
“他這是在幹什麼?”高個男人疑惑的看著屏幕裏把溫沫離的早餐端過來的精瘦男人,他忽然瞄到溫沫離的動作,暗道了一聲不好。
不過已經來不及了,屏幕裏溫沫離已經拿著刀對準了精瘦男人的咽喉。
“老七!”高個男人大叫一聲,衝出了監控室。
被溫沫離挾持的精瘦男人此刻大腦還是一片空白,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狡猾,難怪老爺要把她關起來,自己太大意了。
冰冷的金屬器皿對準自己的咽喉,精瘦男人咽了口口水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溫沫離沒有回答他,她挾持著精瘦男人一步一步往門外走。
剛出了門,她的周圍瞬間被保鏢圍住。那些人警惕地看著她,不打算放行。
“你們都讓開。不然的話,你們的這位弟兄就別想活了!”把刀往精瘦男人的咽喉又送了送,溫沫離對著這些人大喝。
“你就是今天當著我的麵把他殺了,我也不能放過你。”圍城的圓圈在忽然穿出一個沉穩的聲音,先前團團圍住溫沫離的保鏢們讓出了一個豁口,一位國字臉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的手上還夾著一隻未抽完的煙。
“是嗎?”溫沫離沒有慌亂,她的刀瞬間劃破了精瘦男人的皮膚,鮮血滴在了刀上,出現了一種奇異的美。
周圍的保鏢見了,臉都變了色。
“看來你們這些所謂的兄弟不怎麼在乎你的命。”溫沫離對著精瘦男人諷刺道。
脖子被刀劃破的那一瞬間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疼,隻是皮外傷而已,溫沫離手下留了情,精瘦男人是清楚的。他們本來就是被刑家培養出來的人,任何時候家族有需要都要萬死不辭。這次是他大意才會落入溫沫離的手中,哪怕他死也是活該。